瞧著楚朝歌精神正常,身上無傷,楚陽北反應過來。
他被楚陽北算計了。
蕭景塵勾唇,“確實,我是故意的,讓朝朝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蕭景塵嘴角噙著笑,看向楚陽北的目光,帶著挑釁。
楚陽北火氣到了頂峰,卻拿蕭景塵毫無辦法。
“朝朝,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暫時妥協,我最後還是會將你救出的。”
“哦?原來楚總是以退為進啊。只是,如果我真的要傷害朝朝,真的把她給了國外的叛軍,對國內宣稱,是國外的綁架撕票行為。我安然無恙,你穩定大後方。來接朝朝的時候,連屍骨都看不著。”蕭景塵調侃。
“蕭景塵,你給我閉嘴!”楚陽北猩紅的雙眸瞪著蕭景塵,整個人失去了平日裡的從容,“你除了挑撥離間,還會什麼。”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挑撥離間,也得有事實做依託,挑撥你啊!我連縫都不用找。”
“朝朝,你別聽他的,我真的為你考慮了的。”楚陽北出手去拉楚朝歌,被楚朝歌側身避開了。
“為我考慮,哈哈哈......”楚朝歌笑紅了眼。
“當初送我去精神病院,說是為我考慮,不讓我見奶奶最後一面,也說是為了我和奶奶考慮了,甚至逼著我嫁給楚陽南,還是說為我考慮。”
“結果呢,因為你的這些考慮,我多次與閻王擦肩而過。”
“朝朝,那一切都是意外,我......”
“不論是意外也好,是你有意為之也好,以前的楚朝歌都已經被你給害死了,如今的我,早就在爺爺的應許下,不再姓楚,而是姓薛。”
楚陽北幾乎站立不住,撐著旁邊的沙發背沿,才勉強站立。
楚朝歌看向蕭景塵,“如今,我已楚家已經沒有關係,與楚陽北這個人更是勢不兩立。他與你的交易,只要拉上我的,都不作數。”
蕭景塵唇角始終上揚,“楚總,你也聽見了,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朝朝不想我幫你!”
楚陽北又上前拉住楚朝歌,“朝朝,你可以恨我,可是媽媽呢?她是最愛你的,你忍心讓她流落街頭嗎?”
“楚總,你這就誇大其詞了,你再窮,也不至於沒有棲身的房屋。再不行,我蕭氏名下樓盤,你隨意挑上一間,給老夫人住。”
楚陽北彷彿沒有聽到蕭景塵說話一般,全部注意力都在楚朝歌身上,繼續道:“還有楚氏,是我們楚家幾代人的心血,你忍心看著它毀在我們這一代人的手裡嗎?”
“楚總,你說這話,也太不要臉了吧?是誰這些年,偷偷掏空了楚氏,轉移資產和技術,到外面開了新公司?”
“你閉嘴!”楚陽北瞪著蕭景塵,“我在外面的新公司就是新的楚氏,難道我不做打算,還能眼睜睜看著私生子回來,將楚氏瓜分嗎?那才是真的眼睜睜看著楚氏滅亡。”
“嘖嘖......楚總這邏輯,這口才,連我都不得不佩服,明明是為了自己,卻這麼光明正大地說為了楚氏!”蕭景塵冷笑,舉起杯子,“敬楚總這逆天的思維一杯。”
一直拉著童瀾躲在門口偷聽熱鬧的林七,樂得嘴都咧到天上了,“你們蕭總這口才,我可是頭一回見識,平時總是高傲得如一隻花孔雀,沉默少語的,現在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那是平時!那時候,我就是他的嘴替。他只要端坐著,抽口煙,柺杖砸兩下地,裝冷酷和狠戾就夠了!現在有了楚小姐在,蕭總不得當嘴替嗎?”
林七調侃,“喲!童瀾也會背後蛐蛐蕭景塵了,你敢不敢到他面前去蛐蛐啊!”
童瀾白了臉,雙手合十,向林七求饒。
辦公室內,楚陽北仍在垂死掙扎,“朝朝,我們的兄妹情分,你真的一點都不念嗎?”
楚朝歌后退了兩步,與蕭景塵拉開距離。
她昂起頭,努力不讓淚珠滑落,“當你一次又一次,在我和楚晚晚之間,選擇了楚晚晚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情分,便已經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