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看著她:“江州讓我賠他精神損失費五十萬,我不吃不喝二十年都賠不起,媽,我不想活了,咱倆一起去死吧,這樣還能讓姥姥過幾天安生日子。”
說完面無表情的上前:“女兒孝順,先把你送走,等會就去找你。”
楊素被她嚇到了。
大四那年,向晚實習的前幾天,攢下的獎學金和打工的錢被她偷走花光了。
那晚向晚就是這樣,穿著白色的睡裙散著頭髮,跟個鬼似的站在她床頭,把她晃醒後,拿著枕頭便蓋她的臉。
楊素拼命掙扎,手抓到的是她戴了長長塑膠手套的手臂,滑不溜秋的,什麼都抓不到。
顰死前滴滴滴的聲音響起,向晚鬆手。
大喘一口氣後,滴滴滴的聲音沒了,她接著繼續。
整整三次,楊素被嚇破了膽。
尤其是向晚的手機裡還播著聊齋的音樂,旁邊放了個計時器,連著三次,倒計時著她生命什麼時候結束。
但凡有一次遲了一秒鐘,她就真的死了。
楊素臉雪白,蹬著腿朝後撤,接著摔門跑了。
向晚丟開水果刀,沉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回外婆房間將藏的錢拿出來塞包裡。
外婆無聲的抹眼淚,“團團,那是你媽,是十月懷胎生你的媽,再怎麼樣,你不能這麼對她啊。”
向晚哦了一聲,回頭道:“知道我在這,她自己一個人晚上不敢回來,幫我把房間收拾出來。”
隨後側身走,在門口頓足:“姥姥,這個月的生活費給過你了,下個月發工資前一分都沒有,你餓餓肚子吧,對身體好。”順便餓著長長你的記性。
向晚去把現金存了,不緊不慢的溜達著找房子。
她每個月的工資雷打不動的會存一部分,這個月不行,被扣了這麼多,要補回來,所以租房子只能放到下個月。
柳眠昨天將她的行李從向家帶出來了,裡面有個在徐白那蹭的包。
向晚糾結了下,打算先放她那幾天,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去拿,畢竟家裡那狼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
在小區正門口的超市買雞蛋和米時,身上現金不夠了,向晚慫慫的開機。
滴滴滴進來的很多簡訊,怕是江州的威脅,也怕是徐白說陪的事接著和昨天似的糟蹋她,不敢看,掃了碼便走。
米是二十斤一袋的,向晚身體好,但是有點嬌,走了幾步不行了。
“來來丫頭,放這。”
小推車在眼前停住。
向晚愣了下,搓了搓被磨紅的手,沒推辭:“謝謝爺爺。”
“你住幾棟?”
說話的是徐白的外公。
徐白從來不知道,向晚從小長大的地方和他長居很多年的外公家,中間只隔了四棟,同在一個小區的最後一排,他在東角東門邊的最大戶型,她在西角西門邊的最小戶型。
“二十九。”
“巧了,我在第九棟,咱倆一排。”徐白外公爽朗的笑。
向晚尷尬的笑笑,路上被問在哪工作,今年多大,有沒有處物件。
感覺有點奇怪,但始於尷尬,心不在焉的說了。
……
徐白晚上被連環電話叫回家。
“我今天在小區碰見個小姑娘,文文靜靜的特別討人喜歡,比你小一歲,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