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腿放下來要起身。
腿腳卻徑直軟了下去。
徐白摟住她,隔著床單都能摸出裡面的潮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溼透了。
向晚聲音很低:“他是楊素找來收拾我的,不然不會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就摸到了沙發邊上,也不會在我尖叫後捂我的嘴,我要告他,還有……楊素。”
向晚說完小聲的開始哭:“我要告她,讓她們進去。”
徐白摟著她沒吱聲。
向晚哭的停不下來,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襟不說話。
哭了一會,向晚被叫了進去。
徐白出去在車裡等,等到天光破曉,向晚一行四人出來。
徐白看著四個人上了一輛計程車,微微眯眼,隨後嗤笑一聲。
這就是所謂的告?告個屁。
向晚十點才匆匆趕到公司。
她和江州的事剛開始鬧時,江州來公司一趟找她,沒直說,但經理知道她和江州的婚約取消了。
很直接的一下扣了向晚上個月的全部提成,還有這個月十天的工資。
向晚沒吱聲,安靜的上班。
中途進來徐白的電話,沒接,小心的將聲音調到最小,當看不見。
下班後去柳眠家。
柳眠今天休班,掃見她手裡的化妝品袋子,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跟你說多少次別給我買了,我哥那物件上個月和他沒分手前,給了我不少小樣。”
向晚上次來看見了,那都是些什麼玩意,百十塊錢的小樣,打發叫花子呢。
向晚將她那些用的快見底的小樣統統都丟進了垃圾桶,把剛買的一套Lamer給她擺上去。
柳眠:“別再給我買了,都買三年了,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錢呀。”
“行了吧,你沒跟陳遠談戀愛那會,黑白繃帶不要錢的往臉上招呼,這檔次已經是委屈你了,對了,我還沒說你呢?用完了怎麼不跟我說,不過這回怎麼才倆月就沒了?”
柳眠有些心虛:“陳遠那不要臉的偷用你給我買的化妝品。”
陳遠一向很糙,對臉壓根不講究。向晚有些疑惑,看柳眠無精打采的,問道:“陳遠那公司還沒起色嗎?”
“沒,我月月工資除了房租和基本伙食,剩的都給了他補貼工人工資,可他還是越來越愁,我看他那樣,難受的恨不得把心掏給他。”
向晚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之前和向晴晴還有吳夏說柳眠說的那些話都是誑她們的。
柳眠從沒和她講過物質生活大於愛情,只說有情飲水飽。
但這算哪門子飽?
讓向晚為了愛情把自己的生活標準降到了塵埃,殺了她也做不到。
向晚不說這個了,正色道:“你那堂哥,就是柳川,在哪工作?”
“你問這個幹什麼?”柳眠瞪大眼,接著唏噓:“你不會看上他了吧?他那張臉跟徐白比可差了一個銀河系這麼大。”
向晚割了他的心都有,怎麼會看得上他。
只是真的太窩囊了,一連串的窩囊,氣的她嘴角都竄出個泡。
這些虧她一個都咽不下去,全都要還回去。
反正江州已經走了,挑挑揀揀,打算挑個最軟的也是最噁心的柿子先捏瞭解解氣。
柳川就是那個最軟的也是最噁心的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