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敬完一圈,江州和向晚一起站起來。
“剛才是晚晚不懂事,爺爺你們別生氣,我教訓她了,晚晚,賠不是。”
向晚逆來順受的賠不是,江老爺子抿了口酒:“都是一家人,沒什麼不能說的,咱倆一老一少第一次見面,這酒我喝,你別喝。”
向晚本來也沒打算喝:“江爺爺,我有件事……”
“等一下。”向晴晴打斷。
向晚暗喜,眨了眨眼睛,準備擠出淚水。
沒來得及擠出來,向晴晴開口一句話將她打進地獄。
“喝還是要喝的,但是不能喝酒,畢竟晚晚現在在備孕。”說罷將向晚手裡的酒杯拿掉,往她手裡塞了個開水杯:“昨天你去查懷沒懷孕後,我……”
“你說什麼呢?”向晚打斷:“我怎麼聽不懂?”
向晴晴皺眉看向江州:“江州,她去查懷孕的事沒告訴你嗎?”
江州愣了下,“懷孕?”
向晴晴道:“對,掛的號還是你小嬸的,叫什麼來著,名牌上寫著唐雪這倆字。”
江州手裡的小酒杯從手中滑落,在大理石餐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向晚站著,咳咳驟然乾澀的嗓子,看她還要說,打斷:“你……”
“閉嘴!”江州吼了一聲,越過向晚看向向晴晴:“你接著說。”
“這是怎麼了?”向晴晴委屈道:“你兇晚晚幹嘛呀。”
“別墨跡!知道什麼就說!”
“昨天她說大姨媽遲了,感覺是懷孕了,讓我跟她一起去醫院查查,對了,江州小嬸還莫名其妙的說讓她查個HPV,說上次就該讓她查。”向晴晴委屈道:“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啊,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們找江州的小嬸對峙嘛,再說了,他們處這麼久了,晚晚突然想懷孕和江州早點定下是好事,不然偷偷摸摸渾身是味的,被自家人撞見還好,被別人撞見多難看。”
江父咳了咳:“江州,回家再……”
一句話沒說完,江州看向已經默默退到兩步開外的向晚:“老子從來沒碰過你,你跟誰懷的孕?”
江州這會看著嚇人的很,眼眶通紅,臉上的肉憤怒的一顫一顫,看著像是想殺人。
不是想。
是真的要殺了向晚。
向晚捏緊包:“咱倆的婚約取消吧。”
嘭的一聲。
江州掃落旁邊的花瓶,拎著椅子一步步走近向晚:“老子問你,你跟誰懷的孕!”
向晚嚇哭了,捏著包哆哆嗦嗦的朝後退:“江州,向晴晴為什麼這麼說,你心裡沒數嗎?”
退無可退了,向晚背靠著牆壁,眼底全是淚花,委屈哽咽道:“你和我處了多久,就和她在一起多久,在醫院之所以把我打發走,就是因為她要去醫院看你,那根本不是車載香水的味,是她的香水味。”
江州離她越來越近,向晚眼淚往下掉,聲音打著顫的說話,“我警告你,不要打我,不要欺負我,不然我會報警,把你腳踩無數只船的事捅出去,讓整個青城看你們江家的笑話!”
“你這個賤人跟誰懷的孕!”江州壓根不聽她說話,一邊吼著,一邊掄著板凳朝向晚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