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都是你在算,但世界不是圍著你在轉!唐雪如果知道了咱倆的事,我賠你那事就是個屁了!還讓我給你弄個病假條?你以為你誰?”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什麼有用的都沒問出來,還被罵了一頓,向晚氣的差點暈過去。
傍晚給柳眠打電話。
電話是陳遠接的,聽聲音在開車。
“眠眠睡著了,你等會,我叫她接。”
“別,你讓她睡吧,我明天再給她打。”向晚說完掛了電話。
連著幾晚都沒睡好,手機丟開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向晚睡著前忘了開空調,出了一身的汗,撈過手機看時間,十二點了。
小心翼翼的挪開房門抵著的板凳,確定柳川還沒回來,拿著毛巾去洗手間洗澡。
向晚洗澡很仔細,平時最少要洗四十分鐘,經過昨晚不確定的門把手被擰動事件,匆匆十幾分鍾便開門要回房間鎖門。
門開的剎那。
向晚朝後退了一步,溼漉漉的發散在白色睡裙後面,暈溼了後背,也暈涼了她的心。
柳川在門口,領帶歪斜,臉頰酡紅,手臂撐在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
向晚捂著不低的睡衣領口,一直朝後退,退到後面牆壁,小聲道:“你……你是要用廁所嗎?”
“我聽你和眠眠聊天,你在躲著的未婚夫叫江州?”
向晚心臟往下跌,嘴巴開開合合:“不是。”
柳川朝前一步:“我部門經理說,前天江家貨輪的江少爺在大張旗鼓的找個女的,對了,還有那女的的數不清多少的伴。”
向晚嚇哭了,一邊哭一邊搖頭:“不是我。”
柳川打了個酒嗝,醉醺醺的湊近,“沒說名字,但……肯定是你。”
……
徐白接到電話時有些微醺,凝眉半響:“你說誰?”
“向晚,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徐白說完便要掛,頓了頓,重新豎起手機:“是。”
向晚此時何止是狼狽,白色睡裙半溼半髒,上面全是不知道哪來的血痕,頭髮潮溼的散著,凌亂不堪,漏出的手臂青紫一片。
光著髒兮兮的腳坐在派出所冰涼的鐵凳子上,臉埋在膝蓋上,看不清表情。
徐白走近,向晚抬頭,臉頰一片烏青。
開車拉徐白過來的陸淮皺了皺眉:“這不是那個誰……鄧柯的小媳婦嗎?”
向晚沒聽見,眼珠子一錯不錯的盯著徐白,嘴唇發抖,哆嗦著小聲說話:“都怪你,都怪你,不是你,我不會被這麼欺負,都怪你……”
徐白沒吱聲,讓陸淮出去等著,脫了薄外套丟她身上,過去問情況。
還沒開始問,裡面調解室坐著的男的破口大罵:“是她不要臉先勾引的我!上來就說什麼哥哥你有女朋友嗎?孤男寡女住一塊,都他媽成年人,她洗完澡勾引我,怎麼有臉反口告我猥褻!更何況我什麼都沒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