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當即就想走,掐掐手心讓自己再忍忍,臺階都遞到這了,不踩一下不合適:“其實吧……我還有點事想問你。”
“說。”
“你在你們家,是管事的嗎?”
徐白譏諷:“我這個檔次,你,釣不起。”
向晚按著想打的手,接著忍:“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想……和江州取消婚約。”
“恩,他不是個好東西,挺渣。”
向晚想翻白眼,還想說你也不是個好東西,沒敢說,小聲道:“主要是咱倆都這樣那樣了,再和他訂婚也不合適。”
“合適啊。”徐白支起拳抵著側臉淡道:“倆人各玩各的,沒比這再合適的,還有……”
他湊近向晚耳畔:“你最開始就計劃好了婚後各玩各的,不然也不會幾次三番的勾搭我。有話不妨直說,不用欲拒還迎試探我會不會攪了你嫁入豪門的好事,裝的讓人噁心。”
徐白的呼吸很燙,說話間唇齒若有若無的碰到她耳畔。
向晚耳朵很敏感,被驟然湊近的呼吸攪的滿腦子漿糊,沒聽清他說什麼。
突然腦子一機靈,這裡是公司待客大廳,人來人往,更不要提江州下班來接過她幾次,向晚嚇的猛推了他一把。
徐白被推的朝後一坐,眼底嫌惡更甚,“我是管事的,但不閒,青城稍微有點小錢的對對各玩各,你這種在圈子裡司空見慣、不稀奇。不說咱倆早就翻篇,就跟你那幾回沒滋沒味的,也不值老子摻和你的破事。”
說完直接起身:“合同在哪?”
向晚平緩被嚇的有些哆嗦的心跳,想解釋,轉念想到這畢竟是江州的小叔,不解釋為好,而且他這會的鼻孔都要長腦袋上了。
徐白踢桌子:“合同!”
向晚嚇了一跳,不敢說話了,低眉順眼的伺候財大氣粗的甲方爸爸。
簽單,付了不菲的定金。
送走人,把合同歸了檔,向晚心情回溫,鉅額提成啊,離買房又近了一步。
晚點的時候,江州來接她下班,看她高興問了一嘴:“怎麼這麼高興?”
“今天簽了個大單。”向晚說完頓了頓:“是你小叔的。”
江州愣了下:“我小叔?和唐雪?”
向晚點頭試探道:“我那天沒好意思問,小叔對你就算了,怎麼敢對你爸也這麼兇啊。”
江州遮掩了下:“大人的事咱不合適管。”
向晚想著徐白那句“我是管事的”再看他的神色,心裡有了底,吞吞吐吐:“江州。”
江州恩了一聲。
“我爸之前說讓我做主,但旁敲側擊的還是和我聊了彩禮的事。”
彩禮的事家裡聊過很多次,但說的是現在不能說,因為她們談不過半年,還沒訂婚,家也算小門小戶,要等結婚前再說,現在說了怕對方反悔。
江州笑笑:“想要什麼?房子還是車?”
向晚父親的胃口很大,她笑眯眯說:“要一艘貨輪。”
-滋拉一聲。
車胎在地上滑出剎車的痕跡。
向晚面色不變:“怎麼了?”
“你知道貨輪值多少錢嗎?”江州臉色難看。
“知道,但我爸想要,你就給一個吧。”向晚說的天真無邪,尾音帶著嬌憨。
她是真覺得家裡那些吸血鬼嘴臉很難看。
一艘貨輪天價,是她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她們張口就來,且說的理所當然,賣閨女的嘴臉只能這麼難看。
向晚笑眯眯的,將難看的嘴臉扯的更大:“你們家有那麼多貨輪,我家只要一個,必須給。”向晚補充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