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哭了會吃飯換衣服下樓去鍛鍊自己要廢掉的身子。
隔著沒多遠聽見汽車鳴笛聲,一眼瞧見了陳峙,下意識躲了起來。
隔壁小路正中央停了輛車,徐白的,最主要的是,陳峙在車邊站著。
應該是徐白回來的路上看見他停下打招呼。
倆人說了會,陳峙:“晚上喝一杯。”
徐白將車開到樓下,下車後倚著車門點了根菸,衝向晚躲的位置勾勾手。
向晚摸了摸鼻子,走出去。
徐白長臂伸展,拽過她摟懷裡:“躲我還是在躲別人?”
“沒躲。”
“再說一遍。”
“真的沒……”向晚說話帶了哭腔,開始掙扎。
徐白頓了下鬆開手:“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
不想,只想弄死你。
徐白居高臨下的看她漆黑的圓腦袋,“我只問這一次,你說不想,就不結。”他補充道:“如果不是你整天鬧著喊著要二十六結婚,又死活不願意分手,老子壓根不會跟你結!我不缺人,更不缺跪地上求我娶的人。”
向晚:“想的。”
下巴被挑起。
徐白深深的看她:“再說一遍……”
向晚眼圈通紅,嘴巴扁了扁,吸了吸鼻子:“想的……”
徐白手指摩擦她下巴:“還有呢?”
向晚嘴巴徹底彎下來,委屈的要死,又拼命忍的樣子。
“既然想,你他媽在這委屈什麼?忍什麼?”
向晚不說話。
徐白手用力,牙齒咬的咯吱響:“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一天到晚裝委屈,動不動就哭,我怎麼你了!我他媽打你了嗎?”
王八蛋,你可沒少打我。
向晚委屈巴巴的糾正:“肚子裡的是蛔蟲,不是蛆。”
徐白凝眉:“鬼肚裡爬的就是蛆。”
向晚哭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你真是有病!”
“別哭了。”
向晚哭的更兇了。
徐白松手,半響後砸了下車門吼:“我他嗎讓你別哭了!”
向晚被嚇的打了個哭嗝,不哭了,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徐白看她那樣,怒火攀升到極點,握著拳凶神惡煞的和她對視。
叮鈴鈴的。
向晚手機響了。
她抹了抹眼淚接起。
對面柳眠聲音特別急:“你之前在我堂哥那被佔便宜了嗎?”
向晚怔了下,接著笑了,“沒,怎麼了?”
“小乖乖,我都要慌死了,快跟媽媽說實話。”
“真的沒,他怎麼了?”
“得病了,公司和家裡現在鬧的沸沸揚揚。”
“什麼病?”向晚聲音穩定,隱隱帶了些暢快。
“艾滋。”
向晚囑咐她離他遠點,掛了電話後搖頭晃腦的好不快樂。
冷不丁腦袋被戳了下,這才回神想起來徐白這渣滓。
笑意淡了下來,轉身要上樓。
手腕被拽住。
徐白冷冰冰的:“你又幹什麼了?”
向晚:“我愛你。”
徐白愣了下。
笑意淡了,心情還在,向晚聽見柳川終於來到的好訊息想清楚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深情款款的溫柔重複:“徐白,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