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起來,眼睛幾乎要睜不開。
找冰袋敷了半天,好多了,對著鏡子照照,又敷了半天。
向晚晚上把門鎖上了,為了保險,抵了一個板凳。
半夜的時候隱約聽見外面傳來響動。
門把手被微微擰動了下。
向晚汗毛豎起,盯著黑暗中的門板。
擰了下又沒擰了。
向晚放心了,蓋好被子睡覺,隔天換了衣服去找柳眠。
“不是說好的昨天?怎麼突然變成今天了?”柳眠上下打量她:“是哪不舒服嗎?”
不是,是眼太腫了,怕她擔心。
向晚岔開話題,直奔主題:“名單整理出來了嗎?”
整理出來了,在手機裡。柳眠不給:“先告訴我,要這個幹嘛?”
向晚糾結道:“給江州介紹物件。”
柳眠狠狠的皺眉:“你怎麼給他介紹物件?”
透過徐白給他介紹物件。
徐白的事說來就話長了,根本沒法說。
向晚有些心虛的撒嬌:“給我唄。”
“寶,江州的事既然完結了,你的名聲在青城也沒受損,便算了吧。”
不能算了。
別人是事不過三。
向晚是事不過二。
江州已經二了,怎麼都不能算了。
向晚咬咬牙:“他欺負我。”
就這一句,柳眠心軟了,軟和了口吻:“可你怎麼給他介紹?你敢出現在他三尺之內嗎?”
“找徐白。”
向晚將計劃原原本本的說了。
沒說和徐白現在的關係。
缺了這麼一環,柳眠感覺不太妥當,但向晚堅決,便只能依她了,向晚不佔人便宜,卻不能被佔了便宜,被欺負了不暗地裡還回去,時間久了,會嘔出病。
“這些是你讓我找的圈子裡未婚的悍婦,且正在不情不願被低嫁的。”柳眠劃手機給她看,劃出一個頓了頓:“這個,我聽人說她不止混,還狠,前任因為出軌被她給咔嚓了。”
向晚看這人面熟,想了會,眼睛亮了。
她何止混,還曾經是徐白的追求者。
這種人和江州處上了……刺激。
向晚回家時興高采烈的,開門看見徐白的鞋在門口端正的放著,心往下沉了沉。
徐白在做飯,聽見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
向晚扣扣手進去,經過廚房時,徐白開口:“洗手吃飯。”
向晚哦了一聲,洗了手出來在餐桌那坐著。
徐白做飯清淡居多,兩菜一湯,倆人都夠吃就行。
今天反常的做了四菜一湯。
向晚低頭接著扣手。
徐白給她盛了飯,把筷子擺上,坐回她對面,頓了半響:“吃。”
向晚吃過了,想著給江州介紹物件的事,捏起筷子吃了幾口,小聲問:“眠眠要張羅個同學聚會,你去嗎?”
徐白動作沒停:“她張羅還是你張羅的。”
“她。”
徐白沒吱聲。
向晚也不吱聲了,覺得算了,還是按原計劃說的,讓陳遠叫他。
“去。”徐白冷不丁道。
向晚開心了,上牙咬著下唇,對著徐白漏出個雀躍的笑臉。
徐白半響後道:“對不起。”
向晚怔了下。
“以後不會了。”徐白說完起身,從冰箱拿出一個小盒子推過去。
“說是網紅單品,女孩子都喜歡,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