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頓足。
“向晚這個人……沒有心……”鄧柯眼圈赤紅:“當年不是我甩的她,是她冷暴力讓我甩了她,我跟她談了那麼久,關懷備至、殷勤不斷,像個狗一樣圍著她打轉,可她呢……答應的時候多害羞甜蜜,分開的時候便多不耐煩,就這麼……說厭便厭,說丟就丟了,像丟垃圾一樣,沒有理由和原因,甚至從沒留戀過我半分,在再相見的時候都叫不出我的名字,徐白……”
鄧柯眼角往下掉眼淚。
“她這個人,根本養不熟……”
徐白沒吱聲,關門走了。
向晚在車旁邊轉來轉去,遲遲沒等到人。
有些忐忑徐白去哪了,不會……去看鄧柯了吧。
向晚咬咬唇,雙手拎著包踮腳朝醫院大門看。
徐白沒進大門,從後面的小樹林裡面走出來。
向晚長出口氣,小步子走近他:“你去哪了……”
聲音又糯又嬌。
徐白深深的看著她,驀地伸手摸上她的臉。
向晚有些怕他這會的眼神,卻不敢說什麼,討好的將臉在他掌心處蹭了蹭。
徐白定定的看她半響,鬆開手:“回家吧。”
向晚沒吱聲,跟著上車。
路上再次問他剛才去哪了。
徐白說去上廁所。
向晚心裡安穩了,小聲又乖巧的說:“鄧柯的姐姐將他自殺都推到了我身上,我有點……怕。”
徐白搭在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半響後聲音很輕:“沒事。”
“真的?”
“恩。”徐白聲音很淡:“這些天別出門,在家待著,我會護著你。”
向晚乖乖的點頭說好。
到家後向晚快樂的去洗澡,洗完出來時徐白盤腿坐在地毯上,安靜的在看她白天搭的積木。
向晚撇嘴想回房間,頓了頓走了過去擠進他懷裡:“我搭的,厲害嗎?”
徐白圈著她,半響後道:“你喜歡吃什麼?”
向晚愣了下:“喜歡吃……”
“甜的?”徐白看她停頓,接道。
向晚有些怔訟。
甜的……
姥姥說她小時候貪吃,看見吃的便往嘴裡塞,從她嘴裡搶食比搶狗的還難。
其實是因為想吃胖點。
因為記事起便知道生病要熬著,家裡沒錢給看病。
實在熬不住了,就要被帶去小區的診所打兩塊錢一針的退燒針、消炎針、亂七八糟的針。
那種針很疼很疼很疼。
打針的爺爺說她總生病是因為太瘦了,免疫力低,吃胖點就好了,最好是吃成個團。
為此,向晚還給自己取了個吉祥的小名,叫團團。
可總也吃不胖。
後來半大不大的時候聽大人說,減肥要戒的第一項就是糖。
四捨五入,便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