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握著向晚的手變成十指緊扣,很緊。
孩子沒了,的確不適合高興,向晚收斂了開心,低眉順眼的扁嘴:“其實也不是,還是很難受的。”
說難受,想起孩子便真的又開始難受了,鈍鈍的,特別難受。
向晚下一秒便紅了眼圈,抽抽噎噎的:“徐白……”
徐白幫她抹眼淚:“別哭了。”
向晚哭的更兇了,眼淚怎麼都擦不乾淨。
徐白湊近吻她:“沒事,沒了就沒了,以後我們倆再生。”生個我的。
……
向晚因為天冷穿的多,除了孩子沒保住,腿擦破了點皮,基本沒大礙,第三天便可以出院了。
徐白拎著包攙著她朝醫院大門口走。
向晚在門口駐足。
徐白順著看過去,不遠處的大樹下站著陳峙。
車裡的司機看見了,下車就要過去。
徐白緊了緊握著向晚的手,輕微的搖了頭,接著帶向晚上車。
車要開走前。
向晚身側的車窗被叩了叩。
是陳峙。
向晚下意識按下了車窗,還沒來得及說句話,車嗖的一下開了出去。
起步太快,車後朝前踉蹌了下,向晚鼻子撞到了前面的椅背,酸酸澀澀的,很疼。
扁了扁嘴:“徐白……鼻子疼。”
徐白沒吱聲,把人摟懷裡對著鼻子吹了吹。
吹完朝前面司機訓斥了兩聲。
司機沒說什麼,向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事,沒事。”
說完側身要扯安全帶,剛轉了個身子,手被握住,十指緊扣。
“你那天出去幹什麼了?”
那天說的是車禍那天。
她出去見陳峙了。
向晚咬咬唇,“就……就是出去轉轉。”
“哦。”徐白聲音冷冷清清的。
向晚抬頭:“徐白……我和他……”
徐白打斷:“丁一諾的爺爺肝膽不好,在國外療養了很多年,昨天傳進來訊息說惡化了,他今天申請中斷進修,朝醫院提交了長期休假,要出國作為私人醫生去照顧她的爺爺,因為這是丁一諾為數不多在乎的人。”
向晚:“你對她的事知道的挺多啊……”
徐白再次打斷:“丁一諾長的好,身材好,出身也好,爺爺是大學教授,父母雖然不在身邊,但是是軍勳,家族背景很顯赫,打小我們圈裡喜歡她的人就多,陳峙是其中之一,當年和她分手後,整整七年,沒談過一個物件。”
向晚長長的哦了一聲。
“陳峙拒絕不了她任何的請求,不管是什麼。你信不信,哪怕他正在和新娘交換對戒,只要丁一諾一句話,陳峙就會丟下那人去找她。”徐白眼睛微微的紅了。
向晚:“她和陳峙哪年談的戀愛?”
“八年前。”
“哪一天?”
“十一月二十九。”
向晚心裡隱約有些煩悶。
親了他,轉身就跟他兄弟談了。
媽的。
徐白的初戀不是唐雪,是……丁一諾。
向晚將手抽回來,很強硬很煩躁的別過身看窗外。
肩膀被扒拉下。
向晚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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