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了然後呢?
離婚嗎?
雖然沒出息,但向晚不想離。
氣到極限,捂著手仰著脖子往回收眼淚,卻止不住,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脖頸處多了雙手。
不重,但是很不舒服。
向晚想撥開他的手,徐白卻越攥越緊,且語氣陰柔:“你要跟我離婚嗎?”
只是瞬間,呼吸的通道被阻住了小半。
向晚極其不舒服的轉了轉脖子,扒拉他逐漸收緊的手:“鬆開……你……徐白,你弄疼我了。”
徐白側了側臉,半張臉在明,半張臉在暗,眼底帶了抹淺淡的瘋狂和猙獰:“向晚,你是要跟我離婚嗎?”
下一秒,門鈴聲大震。
徐白眼神恍惚了一瞬,鬆開了手,怔怔的看著呼吸順暢後接著開始哭的向晚。
向晚不知道,剛才……他是想掐死她的。
尤其是指腹貼著的是她的脈搏,溫熱的,帶著一顫顫的震動,提醒著向晚是個活生生的人,會跑,會走,會說離婚,於是真的想掐死她。
徐白跌坐在地。
門鈴再響,被踢了一腳才回神。
向晚:“滾去開門!”
徐白喉嚨滾動半響,拭去額角的汗,爬起來。
精神有些恍惚,沒想起來看貓眼,直接開啟。
定睛看過去,愣了一會,隨後下意識就要甩上門。
卻來不及了,門內擠進來一個腳。
徐瑤挑眉:“怎麼?你想擠斷我的腳?”
身後向晚的腳步聲響起。
徐白臉色鐵青,朝前一步,牢牢的擋住向晚的視線:“出去!”
“渣滓,你莫不是怕我告訴這個婊子,你這個廢物點心在腳踏兩隻船?”徐瑤說完冷笑一聲,大力的推開門,隨後在徐白肩膀處漏出一張精緻的臉:“向晚……”
不過一個名字出來。
徐瑤被猛的推了一把,推出了大門之外,接著門被摔上了。
向晚愣愣的看著門關上。
徐白還誇張的擰了鎖。
“剛才叫我名字的是昨天在你外公家出現的陌生女人,可……不對啊,她的年齡,你的外公也……這不對啊。”向晚愣愣的:“徐白,你出軌的物件是她?”
徐白嘆了口氣:“我沒有。”
“那她是誰?為什麼認識我?為什麼找來我們家?為什麼你不敢讓她跟我說話?”向晚一字一句的說完,朝前一步,豎起手指戳他的胸口:“徐白,你告訴我,她到底是誰?”
“我媽。”
向晚愣住:“你……你媽不是已經死了嗎?”
自打知道徐白是江州的小叔,再想想徐白外公的年紀。
向晚便知道他是外頭生的,並且無母。
因為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他身邊有母親的身影,他外公身邊亦然,無子無女。
門外敲門聲依舊,敲了多久,徐白沉默了多久,直到門外沒了敲門聲。
向晚:“你……她……你們關係不好?”
“是。”
簡潔簡單的一個字。
向晚抿唇:“之所以不帶我去見你外公,就是因為她回來了?”
徐白:“對。”
“為什麼不敢讓我見她?”
“因為她專橫霸道,自私自利,唯吾獨尊,不擇手段,這次回來,是要安排我和她中意的人結婚,然後給她兒子從政鋪路。”
“她結婚了?還有子?”向晚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