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子到今天,剛好一個月。
徐白低聲問:“疼嗎?”
廢話……
向晚平時有什麼說什麼,怎麼享樂指使著徐白怎麼來。
但這會說不出來,主要是徐白的眉毛一直皺著,眼睛水汪汪的全是小心翼翼和剋制。
向晚有點心疼他。
和她一樣的有爸媽卻像是無父無母的孩子,雖然小時候總有吃不完的蛋糕,但其實比她還可憐。
最起碼楊素不會打她。
不管跟什麼比,“打”這個字對她而言都太虧了。
向晚所以很想哄哄他,哄哄這個比她可憐多了的徐白寶寶,忍了會小聲說話,“不。”
大年二十九,向晚不是向晚了。
身體再好,也經不起這麼造。
徐白像是魔怔了,一直圈著她,眼神說不出來,有點嚇人,還有點委屈,可可憐憐的。
向晚拼命忍,卻還是沒忍住,小聲哭:“還要多久啊……”
徐白定定的看了她一會,低頭繾綣的親,親的向晚腦子混成了漿糊,昏昏沉沉又心甘情願的將沒忍住變成了還可以再忍忍。
窗外若隱若現的雞鳴聲漸起時,手掌還被緊緊的扣著。
向晚通紅著臉喊出氣音:“徐白白……”
倆人肌膚黏膩潮溼,緊密相貼在一起說不出的溫存。
徐白親著她鬢角滑落的汗珠,聲音很低:“向晚,我愛你。”
像是煙花在腦中綻開,向晚彎了彎眉眼,攬著他的脖子小聲說話:“我也愛你。”
察覺他又精神了,頓了頓哭哭唧唧的扮可憐。:“我好餓。”
徐白直起身定定的看了她一會。
向晚扁著嘴,眼淚汪汪的哭。
結束了。
徐白起身做飯,向晚又餓又困,睡著了。
飢腸轆轆的被餓醒,天色已近黃昏。
向晚起身,腳沾地便軟了下去,“徐白……”
聲音發啞,全是氣音,自己都聽不見,很自然的沒人應。
向晚掙扎著朝外面爬。
在拐角處停住,勾著腦袋看陽臺上盤腿坐著的徐白。
背脊挺直,直勾勾的坐著看陽臺外奼紫嫣紅的黃昏,黑色睡衣被風吹的鼓了起來,看著平日裡高高大大的徐白有種奇異的脆弱感,好像要被風颳走了。
向晚想去叫他回來,因為陽臺有推拉門,裡面是春意盎然的暖氣,外面卻是刺骨的寒,而且今天是大年三十,徐白卻只穿了個單薄的睡衣。
但沒動……窗外隱約能聽見外面熙熙攘攘的笑鬧聲,還有噼裡啪啦的炮竹。
過年了。
可徐白看著好……孤單,孤單到像是她去了也沒用。
小說上經常寫,說童年重創留下的傷疤要用一輩子來治癒。
向晚推己及人,感覺若是要算慘,她童年其實挺慘的。
但……她沒傷疤。
爹不要,就當沒爹。
母親混,就當沒媽。
沒爹沒媽被欺負沒人撐腰,其實有點嘔。
但自己千百倍的報復回來,其實比有人撐腰的感覺要更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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