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聲奶氣的聲音依舊:“徐白……”
徐白脫了外套坐在床邊解釦子,漫不經心的回:“恩。”
“劉姨死了嗎?”
徐白解釦子的手頓住,側臉看她:“承認是你做的了?”
向晚頓了半響:“跟我沒關係。”
氣氛瞬間便冷了。
向晚說的是事實。
是她先三番四次招惹她的,拿眼神刀她,話裡話外的諷刺她,指甲刮她的手,沒有半句抱歉,理所當然的好像她是個招人厭的垃圾。
她只是……小小的教訓她一頓。
向晚說的強硬,眼圈卻紅了,嘴角下垂,看著委屈的不行。
徐白:“既然跟你沒關係,她是死是活你為什麼還問。”
向晚憋了會,吐話:“凶宅,住著不吉利……”
徐白氣笑了,戳她的額頭。
向晚被戳的往後仰,彈回來後更委屈了,死死的咬著唇不哭。
徐白看了她一會:“沒死,小腿骨裂。”
向晚愣了下,哦了一聲,眉眼轉瞬間便歡樂了,嬉皮笑臉的下床要走。
手腕被拽住:“你來就是要說這個?”
“昂。”向晚理所當然。
徐白握著她手腕的手變緊,拽著她接著問:“這別墅保姆加保安還有打理草坪的,裡外不低於二十個人,你為什麼不問他們,專門跑來我房間,睡我床上問我。”
“因為沒有人跟我說話。”向晚掰他的手指,聲音很低:“沒人跟我說話,他們都和劉姨一樣瞧不起我,沒有一個人跟我說話……”
向晚只是在很平靜的陳述事實,控制不住的,卻又紅了眼圈。
還是有點委屈的。
從住了這開始,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是真的有點委屈。
委屈的向晚吸了吸鼻子,掰開他便走。
手腕又被扯住,同一塊地方。
向晚有點疼,紅著眼睛委屈道:“你弄疼我了……”
徐白松手,從拽著她的手腕變成扯著她的睡衣。
向晚皺眉,扣他的手想將睡衣扯回來。
“除了這個,還委屈什麼?”
向晚怔了下。
徐白嘆氣:“除了沒人跟你說話,還有什麼委屈。”
“網,無線網開了,但一天只開兩次,一次半個小時。”
徐白將她豎起的兩根手指合上,神色很淡:“少玩手機對你好。”
“可……”
“你想玩多久?”徐白打斷。
向晚想了想,“三次行不行?”
徐白頓了下,手蜷了蜷,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別再不做個人,就行。”
還是在罵她,向晚卻彎了彎眉眼,甜滋滋的說:“好。”
心情很好,向晚坐在床邊沒走,語重心長的提點他:“你如果有喜歡的,可以帶來跟我作伴,但得提前跟她說清楚我的情況,不能瞧不起我、欺負我。”想了想又加了句:“別搶兄弟的女人,說句良心話,為了個女的跟兄弟鬧掰太丟人也太難看了,還有,女的哭哭啼啼心不甘情不願的,也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