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向晚該去報復陳峙。
因為他欺騙她,出爾反爾,渣了她。
可她就是沒,特別開心的將他給她買了這麼多年的早餐丟進了垃圾桶。
噁心厭惡的把他的尊嚴又丟進了垃圾桶。
滿心歡喜的等一個她真正該厭惡和報復的人。
向晚似乎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歡他。
比從前的每一任都要喜歡。
徐白的肩膀微微塌了,愣愣的看著向晚和陳峙。
想走過去,推她一把,說想離就離,以後別再出現噁心我,老子永遠不可能像條狗一樣跪在你面前。
還想轉身回去,一眼都不再看他倆,看的心口刺刺的疼。
卻動不了,腳像生了根一樣紮在了原地,沉默的盯著倆人。
陳峙:“徐白在看你。”
向晚知道,卻沒說,轉而問:“你和丁一諾分手七年了?”
陳峙皺眉,思考了會:“有七年嗎?忘了,談的時候,徐白……好像剛大一沒多久。”
向晚哦了一聲,突然有些疑惑。
陳峙這當事人都忘了,徐白怎麼記這麼清楚?
沒等再細想,陳峙接著說:“徐白說那晚你去醫院找我了,看見我和丁一諾抱在一起。晚晚,那是個誤會。”
“我知道。”向晚笑笑:“他誇張了,沒抱在一起,是你睡著了,手在病床上放著,丁一諾的手放在你的手上。”
陳峙微微紅了眼圈:“為什麼你知道,卻不進來叫我,讓我回去和你領證。”
“因為我沒有退路了。”向晚眼圈又紅了,自嘲的笑笑:“醫院裡都知道我懷孕了,徐白也知道了,從他帶著我媽出現在我面前開始,我就沒有退路了,只能跟著他的腳步走,不走的話,以後的半輩子不得安寧。”
向晚說的是事實。
她之前得罪過的,要和她不死不休的人太多了。
只要徐白不鬆手,她就沒有活路,不管怎麼樣,後半生都難以安寧。
陳峙:“你不信我能護著你?”
向晚信,陳峙說什麼她都信。
但就算護住了,也不是她最開始想從陳峙這得到的平等又平淡的婚姻了。
向晚搖搖頭,朝後一步:“我好好的,以後你也好好的。”
陳峙跟著朝前伸手:“晚晚。”
向晚再退,仰頭看他:“徐白性子很怪,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喜歡無中生有、沒事找事。我倆現在領證了,朝夕相處的時間會很久很久,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咱倆就此別過,互不打擾,以後別再見了。”
向晚轉身走了,經過徐白身邊頓足,回頭看了眼,陳峙還在那站著,向晚微微紅了眼,主動挽上了徐白的手臂:“走吧。”
徐白沒動,喃喃:“去哪?”
“回家。”
徐白動了,轉身將她的手放下,和她十指緊扣,走了。
向晚到陳峙看不見的地方,便要抽回手。
卻抽不開,徐白握住的很緊,側臉看她擠在一起的五官:“你和他怎麼說的?”
向晚嘆氣:“說我領證了,現在是你太太,跟他沒半點可能。”
“他怎麼說的?”
向晚頓了頓,“就此別過、互不打擾、再不相見。”
徐白手又緊了緊,“真的?”
向晚手有點疼,想罵他,看他眼圈微微紅了,到嘴的罵變成了無可奈何的嘆氣,“恩。”
“到底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