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向晚沒有先入為主，大約便聽出了她的意思。
但她有，所以沒聽出來，擺擺手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們……”
向晚眼圈微微紅了：“你們要結婚了嗎？”
丁一諾虛虛捏著包的手握緊，半響後笑笑：“恩。”
向晚有些失落，低頭看了會影子，木木的輕踩了一腳。
丁一諾：“你怎麼了？”
“我也結婚了。”向晚聲音很低。
“我以為我會罵我。”丁一諾道。
向晚疑惑：“為什麼？”
“如果不是我的出現，你該和陳峙結婚的。”
向晚怔了下，接著笑笑：“不是的。”
“為什麼不是？”
不是因為她的出現，是她權衡利弊後，先鬆開了手。
因為她懷孕了，醫院裡的人都知道了，徐白知道了，楊素也知道了。
所以……必須鬆手。
她想要的婚姻是平等的。
陳峙那邊姑且不說。
她這邊已經這樣了，就算沒丁一諾這種她拼不過的初戀，她也會鬆手。
丁一諾看她愣神，又問一句：“為什麼不是？”
向晚定定的看了她一會笑笑，“因為我對不起他，我懷孕了，懷的是徐白的孩子，配不上他了。”說完轉身走了。
丁一諾愣了好長時間，轉身出去。
大門口徐白倚在車前抽菸。
瞧見丁一諾走過來將煙丟了：“說了嗎？”
丁一諾揚手給了他一個巴掌，打完後手掌橫握成拳：“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能放過我弟弟了嗎？”
徐白數不清這是捱過的第多少個巴掌。
舔了舔後槽牙問：“她怎麼說的？”
“說對不起陳峙。”丁一諾沒做過這種骯髒的事，還是被徐白逼著做這種事，難堪又委屈的，說話聲音都帶了顫抖。
尤其是不止這一樁，還有在陳峙要領證前拖住他的腳步，在陳峙還在想法子跟向晚見一面時，說她和陳峙要結婚了。
全都是為了別人。
丁一諾拳頭緊握，眼圈紅了：“向晚說她懷了你的孩子，配不上他了，她錯了，她對不起陳峙！”
“你撒謊。”徐白定定的看著她：“向晚從不吃虧，多少年了，不管做了多少骯髒的事，從來沒承認過，她不可能說對不起！”
徐白這聲是吼出來的。
丁一諾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笑笑道：“她就是這麼說的，她很喜歡陳峙，對他很內疚，抱歉。”
丁一諾說完要走。
手腕被拽住。
接著驚懼的渾身汗毛豎起。
因為徐白的眼神很嚇人，扭曲的幾乎要變形了。
“她到底怎麼跟你說的？”徐白又問一遍。
丁一諾想再說一遍，半響後忍住，換了一句：“就算陳峙現在出現在她面前說要娶她，她也不會同意的。”
徐白攥著的力道鬆開了些。
丁一諾捏了捏通紅的手腕，“我弟弟，你什麼時候能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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