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的,村子爆炸,隨後各個城市都受了重創,各回各家,休養生息。
向晚聯絡了香舍裡從前的同事。
對面喜悅道。
據估計。
十年內,境外不會再有戰爭,香舍裡重獲新生了。
向晚隔著手機都能聽見電話那頭的歡呼聲。
掛了電話再看新聞記者後面血腥到被打了馬賽克的報道畫面,哽咽了。
這是貝貝的家啊。
向晚在兩個月的月子尾聲期病倒了。
高燒不退三天。
醒來後問徐白。
“貝貝還活著嗎?”
徐白:“不知道。”
“什麼意思?”
“聯絡不上,不止貝貝,就連陳峙都聯絡不上。”
“阿旭也聯絡不上是不是?”柳眠突然插嘴道。
徐白回頭看她一眼,點頭:“是。”
柳眠沒再說什麼,在陳遠回青城,他爸媽又來鬧的時候突然發了瘋,將徐白給陳遠買的奧迪砸了個稀爛,隨後拿著刀逼陳遠滾出她的世界。
陳遠滾了。
柳眠和陳遠到此為止。
向晚病癒出了月子,和徐白一起坐飛機去境外貝貝和阿旭的村落。
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可這裡還是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
向晚捂住口鼻,埋進徐白的懷裡,小聲喃喃:“我們走吧。”
倆人回了趟香舍裡。
在婚房住了幾天,做了些戰後的採訪。
隨後接著準備回青城。
開車去停機坪時,向晚看見從前她和陳峙對門而立的家拽了拽徐白的袖子。
“徐白。”
“恩?”徐白順著向晚的眼睛看向從前的家,笑笑:“想去看看嗎?”
向晚點頭:“想。”
向晚因為貝貝的事最近精神很差,幾度看見陳安悅就想掉眼淚,最近好一些了,晚上不會再做噩夢。
她說什麼,徐白便依什麼。
打電話通知飛機等會再走。
靠邊停車,牽著向晚進去。
向晚在屋裡轉了幾圈,出門鬼使神差的在陳峙家門口站定,隨後按了密碼開門進去。
屋裡有人。
這是第一眼直觀的感覺。
因為冰涼沒開地暖的房間裡瀰漫著濃重的煙油氣,像是有人在屋裡用煙點了個鍋子。
徐白將向晚推到門後,開燈。
漆黑沒拉窗簾的房間一片明亮。
徐白朝前走了幾步,眼圈紅了:“哥。”
陳峙還活著。
骨瘦如柴,身上斑斑血跡,卻的確還活著,倚著沙發,頭髮潦草出油,胡茬遍佈,像個行屍走肉的流浪漢似的回頭,看見徐白和向晚,眼圈紅成了血:“那些人都死了。”
陳峙蜷縮成一團,大口大口的喘氣,半響後嚎啕大哭:“死了,都死了,那些人全都死了,貝貝……陳貝貝……也因為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