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個高人,心狠起來,不亞於被欺負了的向晚。
徐白定定的看了她半響,讓路。
在柳眠推出輪椅,要推著他離開時,腳還是阻住了它的去路,開口:“陳峙是我哥。”
柳眠頓足:“可向晚也說過,貝貝是她妹妹,還有……我來這的電話是向晚打給我的。”
陳峙是徐白的哥。
感情的傷也好,工作的痛也罷,無傷大雅。
但是牽扯上生命。
徐白不準。
哪怕是陳峙朝境外戰爭地區遞了信,說了貝貝他們所在的村子具體方位,並且給他們開了門,也依舊如此。
但……
徐白扒了扒頭髮:“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若是他敢出去傷了陳峙一根汗毛,我保證……”
再多的話說不出口了。
因為阿旭這個傻子,他也不想碰。
徐白收回腳,目送著柳眠將昏迷不醒的阿旭帶走。
徐白回到家的時候遲遲沒進去。
心緒煩亂不堪,坐在家門口點了根菸。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步子很碎,一聽就是向晚的。
想的再多,真的看見向晚卻全都變成了廢料。
徐白抬頭看著面前站定的向晚,招招手:“抱。”
向晚蹲下,朝著徐白小步挪了挪,擠進他懷裡小聲說話:“徐白……”
徐白:“恩。”
“你在想什麼?”
想什麼不能說,因為怕和她吵架。
畢竟向晚很護短且排外。
貝貝和陳峙同時失聯,她掛念的,高燒嘟囔的全都是貝貝,一次沒有陳峙。
而今貝貝死在陳峙手裡,按理來說,向晚會怎麼做?
不知道。
向晚在徐白懷裡晃了晃:“想什麼呢?”
聲音細細小小的,帶著甜。
徐白在昏暗中找到她的唇親了親,還是那麼甜,食髓知味了,徐白越親越重。
向晚乖順的隨著他。
在徐白松嘴,抱著她喘氣的時候小聲道:“你在乎的,也是我在乎的。”
徐白愣愣的。
“陳峙是你在乎的,那麼就是我在乎的,而今,我已經找到了讓我們在乎的東西平衡的法子,你還在煩惱什麼?”向晚仰臉咯咯咯的小聲笑:“煩惱好些天沒碰老婆了,晚上要從哪下嘴嗎?”
徐白被逗笑了,摟緊她:“冷不冷?”
向晚搖頭,“信眠眠吧。”
“怎麼信?”徐白眼圈紅了:“那傻孩子是個狼,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三百餘口村落的命還有自己豁出命都要救的貝貝的命,你讓我怎麼信柳眠。”
“我信中間有隱情,不然為什麼陳峙會拖著快死的阿旭去了香舍裡,還給他纏裹了紗布,取出了子彈,沒開暖氣,但是將能蓋的被子都給他蓋了。”
向晚抬頭,一字一句道:“我信中間有隱情,信時間能還給他們一個真相,讓他們找到都活下去的時機,還信柳眠對阿旭的喜歡大到一定會讓他活下去。”
向晚扁嘴哭出聲:“你沒發現嗎?阿旭的眼睛在說現在能撐著他活下去的慾望便是殺了陳峙,我都能看得出來,柳眠怎麼會看不出來?她能拿八年來等陳遠一個擔當,便也能拿後半輩子來換一個也喜歡她的男人活下去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