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抬手回抱他:“我愛你,哥。”
“肉麻死了。”
徐文覺得不肉麻。
感情最好的回饋是得到同樣多的感情。
柳宴於他,與他對柳宴一樣。
割捨不下的感情。
而且。
他感覺柳宴應該對陳安悅那個笨蛋也沒多少男女之情。
不然按照他的霸道性子,怎麼會這麼多年連手都沒牽過。
柳宴看著徐文風一樣的飛走,重重的嘆了口氣。
自己輸,只是輸在年長徐文四歲。
在徐文開始抽條長個後便發現他彆彆扭扭的原因。
是因為陳安悅。
於是柳宴一直在避嫌。
來臨江前一晚,沒忍住,想正式的問問徐文已經長大成人了,對陳安悅現在是什麼想法。
他說是他姐,但是眼圈紅了。
柳宴有爸媽卻相當於沒爸媽。
這輩子最在乎也最感激的就是乾爸乾媽,緊隨其後的就是他們的獨生子徐文。
小點的時候問過徐白,什麼時候再給他生個妹妹。
徐白說不生了。
因為向晚生徐文的時候三十,過了三十生孩子有風險,他不想讓她生了。
也就是說,柳宴想報恩,就只能報在徐文的身上,因為乾爸乾媽什麼都不缺。
徐文缺什麼呢?
缺陳安悅。
且因為在乎他這個哥哥,他壓抑了多少年,他便壓抑了多少年,柳宴一直等著徐文開口,畢竟他也是人,也有感情,也會自私。
想著徐文才二十一,也許過幾年缺的東西就不是陳安悅了呢?
結果全是瞎想,徐文就是缺陳安悅。
柳宴重新點了根菸,極快的將陳安悅在心裡歸置歸置,多餘的臉紅情書宵夜,含笑喊著哥的畫面塞到了記憶的最深處,牢牢的蓋上,隨後上了把名為徐文的鎖,這是他的弟弟,是他要一輩子護著的人。
徐文找到陳安悅的時候她放倒了椅背,側身在睡覺。
徐文看了一會,沒開車門,倚著車窗給她遮擋午時濃烈的陽光。
傍晚時。
向晚和徐白來了。
叫走了陳安悅,將她帶進了病房。
待到人出來時,徐文被向晚和徐白單獨叫到一邊說話。
“悅悅的媽也還活著。”
徐文挑眉:“不是難產死了嗎?”
“那是因為悅悅不記得了,所以才這麼說。”
徐文沉默了會:“夢迢?”
向晚揶揄:“你這智商隨誰啊。”
徐文搭上徐白的肩膀:“隨你唄。”
隨後嬉皮笑臉收了:“她媽是恐怖分子的頭目,她爸是舉報她們,害的全村無一生還的兇手。”
向晚點頭:“是。”
徐文極快的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倆人的事,半響後難辦的捏了捏眉心:“這是個死局。”
“不是。”徐白打斷。
“為什麼?”
“當年貝貝的注射器是我打掉的,但我打掉之前,裡面已經空了,全數在陳峙的衣服上,沒進血管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