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白在。
她就還是從前那個境外聯合社呼籲和平的天使記者。
向晚這樣的白切黑,又黑切白做到極致的,這世上不好找。
陳安悅門清,笑了笑:“那你女朋友大約不合格。”
“男朋友。”徐文笑笑:“我家裡養著的是個公的。”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徐文衝陳安悅眨眨眼:“保密。”
陳安悅一路上安靜到了髮指,在吃了飯起身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你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徐文:“哪一句?”
陳安悅慢半拍的將手插進他的掌心,十指緊扣後問:“有感覺嗎?”
“沒。”
這是實話。
好些年前,徐文喜歡鑽她的被窩,陳安悅也讓他鑽,手也給他牽。
對於她掌心的脈絡,徐文一清二楚,可以直接扯張紙畫出來。
這麼些年沒牽過。
徐文也依舊能沿著人類正常的生長軌跡臨摹出來。
這會握在手裡,除了有些怔愣外,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就是有些納悶。
這小笨蛋平日裡想的很多嗎?怎麼這麼多亂紋。
低頭想了不過幾秒。
隨後一個軟軟的唇貼了上來。
陳安悅眼底燒起一團火,灼灼的:“這樣呢?”
徐文另隻手摸了摸嘴,瞳孔深了,在喧譁熱鬧,煙火氣十足的地方俯身吻住她。
這個吻來的太突然。
徐文一邊吻著一邊想。
這可是你招的,別怪我沒憋住。
轉瞬腦中閃過柳宴的影子。
半響後推開她,別過頭抿了抿,再回身用手蹭蹭嘴巴:“跟你說了我家養了個公的!”
是個肥仔貓。
說罷率先朝前走。
走了兩步回頭,陳安悅原地站著,手攪著衣角,看著像是快哭了。
徐文想扇自己一巴掌。
深吸口氣回去,手抬起,慢吞吞的落在她的腦袋上:“發脾氣不是衝你。”
“你怎麼能喜歡男人啊。”
之前說那不過是開玩笑,而今,必須得這麼說。
不然拿什麼來解釋這一個憋不住的吻。
畢竟陳安悅只是蜻蜓點水,很純情的那種,自己把她都給弄腫了。
徐文俯身,想用手,頓了半響,用袖子擦她的眼淚:“幫我保密啊。”說罷提醒自己似的,喊了一聲:“姐。”
陳安悅哭了一路子。
徐文有些內疚,晚上敲門進去趴在床邊給她講了二三十個笑話。
徐文有些睜不開眼時,陳安悅伸出手:“你上來。”
徐文有些懵:“哪?”
“床。”陳安悅坐起身,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上來!”
有些兇。
沒血脈,卻有血脈壓制。
徐文下意識上去了。
隨後意識到不妥想跑。
整個人身上纏了個八爪魚:“妹妹。”
“妹妹?”徐文匪夷所思。
“不然呢,我喊你什麼?”陳安悅摟著他將他的腦袋朝自己心口壓:“咱倆是一個性別了,以後可以同床共枕。”
接著陳安悅臉上飄起兩朵紅暈,咬牙切齒,卻帶了些心裡大石落定的劫後重生,將他的腦袋推開,皮笑肉不笑的揶揄:“你兄弟挺精神啊,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