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你以後還能這麼說。”韓湛哂笑，坐到沙發上，“好了，你要和我談什麼？”
“‘精純四號’的提純實驗進行得怎麼樣了？”潘鑫宇問。
“已經能達到98.8%，爭取在十月之前達到99%。”韓湛倚在沙發上說，“不過，我最近有了一個新想法......”
半個小時後。
穿過茂密的叢林，中年男子終於帶著韓昕潔在餘個小木屋門前停了下來。他輕輕釦了叩門：“鍾老，Ling小姐來了。”
“嗯......”裡面傳出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小丫頭，進來吧。”話落，木質的門自動開了一條縫。這一聲“小丫頭”叫得與韓湛不同，韓湛是寵溺，而老者更多的事無奈和長者對小輩的包容。
中年男子笑了笑，自動退了下去。
韓昕潔心底一顫，好像有一顆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無在理只有一套簡陋的桌椅，桌子上擺著一個茶壺和兩個陶製的茶碗。再向裡看去是一張木質的床，地上還放了兩個蒲團。床上的老人盤膝而坐，長長的鬍子隨著他嘴角逐漸開放的笑容微微顫動。他看起開有八十歲，但卻有一種超脫世俗之感。
他說的緬甸語，但是韓昕潔無比確定他一定是一個華夏人。
“您老找我有什麼事？”女孩端端正正站在屋子中央，恰似一株月下海棠，瀲灩晨光，風華無雙。
“哈哈哈......”鍾老忽然小楷，“小丫頭，和我就別裝了。你如今的樣子，是把我忘了吧。”他的語氣分外肯定，彷彿萬事萬物都無法逃脫她的眼。
韓昕潔掌心冒出了汗：“不記得了，但是看著您就覺得特別親切。”
“小丫頭嘴甜。”鍾老笑容更大，漫不經心地說，“小丫頭，我當初就說你別回去，否則人生一定會發生大變故，你不聽。現在好了吧，記憶都亂了。”這語氣頗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是神棍嗎？”韓昕潔墨潘般的眸子一轉，反問。未卜先知，不就是神棍嗎？
“什麼神棍不神棍的？”鍾老撇了撇嘴，像個老頑童一樣小聲嘀咕道，“欺師滅祖的小混蛋，失憶了都這麼不討喜。”
等等！
欺師滅祖？
這個老頑童是她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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