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奈同、納信、農思和威那在暗處交換了眼神,不得不說,那位就是厲害,身在幕後卻能把所有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不愧是他遠洋的當家人,及時是個女人也足以讓他們這群男人心悅臣服。
半個月後。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韓昕潔醒來時身旁被被褥已經冰涼。
隱隱能聽到遠處工廠機械運作的聲音,她支起身子,純白的絲綢料子隨著他的動作滑下來,露出胸前一片櫻紅雪白。
韓昕潔僵了僵,想起昨晚的種種俏麗的臉上一陣青一陣陣紅,簡直羞恥!真是不明白,明明是那樣清冷溫潤的人,拿來那麼多方法變著花樣磋磨她。
他這是憋久了吧,活該!
韓昕潔換了身衣服,臉上紅暈稍退,腳步平穩地下了樓。
偌大的客廳只有徐沫一個人:“韓小姐,三爺現在在工廠,中午才能回來,您先用飯吧。”
“帶我去工廠。”韓昕潔說,她也想看看“精純四號”是怎麼提取的。
“嗯,我知道了。”韓昕潔低垂下眸子,他做的事都這麼危險,怎麼避開三年後的大劫呢?
“三爺說了,韓小姐要是感到無聊可以去基地以外絕對安全的地方逛逛。”徐沫補充了一句,“當然,有我陪同。”
絕對安全?世界上哪有絕對安全的地方?
韓昕潔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徐沫,我就在主樓待著,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讓潘鑫宇的得力助手陪她聊天遊玩,太浪費了。
“我的任務是保護您的安全。”徐沫不為所動,“韓小姐,您要相信你在三爺心中的地位。”
“呃、那帶我去工廠看看吧。”韓昕潔說,她現在的的勢力範圍不能覆蓋整個基地。
“可以,但是您得換一身衣服。”徐沫說,“哪裡的氣味兒......尋常人接受不了。”
韓昕潔扶額:“那還是算了,我們出去隨便走走就好。”昨天大概看了一圈,只是瞭解了一下地形,細節什麼的都沒看到。
“好,聽您的。”徐沫頷首。
這話聽起來好熟悉,好像潘鑫宇用來哄她的話,果然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手下嗎?
韓昕潔快速吃完飯,放下筷子對徐沫莞爾一笑:“走吧。”
徐沫沒有多言,心想韓小姐果然是大家族出來的,如果她用這個速度吃飯可能就是狼吞虎嚥了,偏偏韓小姐吃相優雅,賞心悅目。
昨夜的廝殺在基地外圍,在夜社得刻意縱容下一部分衝到了實驗樓,都被一一剿殺。
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韓昕潔皺了皺眉,忽然覺得自己也很冷血。從什麼時候起,她對這些殺戮已經沒有感覺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醒過來時,看到自己白裙子上的血尖叫出聲,看到自己滿身傷痕時痛哭流涕。
到現在,竟然習以為常了。
韓昕潔自顧走著,而另一邊,黑暗的地下室裡,潘鑫宇、韓湛和商玦並排坐在一副鐵架前。
皮鞭抽打的聲音在空氣裡畫著圈兒,狹小的空間裡迴盪著不同男女的慘叫聲和求饒聲。
“半個月了,審出什麼了?夜社就這點兒手段?”韓湛挑眉,瀲灩的紫眸裡閃過一絲興味,“不去讓我看看。”他說的“看看”當然不是單純的看,他自有一套審訊人的手段。
“不過是解解氣罷了。”潘鑫宇慢慢地眯起了眸子,露出一個溫柔到莫測的笑容,“基地附近都在檢測中,剩下的那幾個人坐直升機跑了,遠洋的直升機。”
“遠洋?”商玦冷硬的眉眼動了動,“遠洋的胃口未免太大了,連金三角也想摻合?”
“不是說遠洋的當家人是個女人嗎?女人的野心有時候不見得比男人小。”韓湛嗤笑一聲。
潘鑫宇忽然頓了頓,頎長的身軀挺得僵直。韓湛提起的遠洋當家人,忽然讓他明白了一件隱藏得極深的真相。
靈兒是西島出來的,她離開西島那年正是遠洋重新洗牌的那年。
遠洋位於M國本土,會不會就是遠洋綁架了她才讓她流落西島?
這個念頭一想就打不住,燕綏初見她時怪異的表情,她從未言明的勢力這些線索逐漸連成一條線清晰地匯聚在他的腦海裡,挑戰著他的神經。
潘鑫宇猛地起身,道了聲“失陪”,就急匆匆地走出去。
他現在必須要好好抱抱她才有安全感。
石階上傳來皮鞋的“噠噠”聲,能聽出主人急促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