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一頓，瀲灩的紫眸微微眯起，“靈兒才十九歲，太小了。”
“你十九歲的時候已經接管了半個韓家了。”韓南傾說，“我不想看見六年前的事重演，靈兒早點離開韓家也好讓我和你母親安心一點。”
“恐怕要讓父親失望了。”韓湛凌厲地看著韓南傾，“她嫁給誰也不會嫁給潘鑫宇！”
“我一直不明白，你對鑫宇到底有什麼意見？”韓南傾聲音平淡，“你別忘了六年前答應我的事情。”
“不會忘，不敢忘。她忘得乾淨，我巴不得她早點想起來然後離我遠點。”韓湛涼薄地嗤笑一聲，“也好過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還下意識地防著我。”
韓南傾淡淡道，“她是你親妹妹，將來我和你母親不在了，她受欺負了還得你這個做哥哥的出頭。”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韓家主嘲諷地彎了彎嘴角，“你只在乎母親，我和姒兒都是附屬品。”
韓南傾詫異抬眸：“你怎麼會這麼想？”
“難道不是嗎？”韓湛臉上盡是嘲諷，“生下我是因為你需要一個繼承人來鞏固母親在韓家的地位，生下靈兒是因為你耐不過母親想要一個女兒的願望。這些年你管過我們嗎？靈兒小時候是我帶大的！”
韓南傾身體有些僵硬：“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怎麼現在就靈兒而這麼狠？”
“狠嗎？我不是早就對她狠了嗎？你帶著母親周遊世界，把我們留在家裡時沒想過會發生那樣的事吧？”韓湛像是故意刺激韓南傾一樣，“世界上大概沒有比你們更不稱職的父母了。”
“你說的沒錯，確實是為了你母親。”韓南傾淡淡的看了韓湛一眼，兩雙相似的紫眸，一憤怒一平淡，“前些年帶著你母親天南海北的走，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你已經變得這麼偏激了。”
偏激？韓湛眼中邪光一熾，“我不覺得我做錯了，為什麼別人可以做的事我不可以？”
韓南傾無奈搖頭，這樣的對話已經說了無數次：“除非你想讓靈兒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