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知道找潘老爺子沒用,只得去找潘老太太,往常跟潘河要錢,潘老太太都是主力,她只要在旁邊哭窮打邊鼓就行了,潘河孝順,只要潘老太太出面,十拿九穩能實現她的目標,只是這次數目比較大,潘河手又沒有錢,所以她還有一場極其艱苦的仗要打。
潘老太太知道傳說中的東西貴,但沒想到會貴到這個程,她算了算家中的存款,就是全部拿出來也買不到半朵花,看來只能逼著潘鑫宇出血了,她認為,潘鑫宇雖然是孫輩,但也是潘家子,為潘家也力是應當應份的。
於是,潘老太太帶著林希一起去了潘河家。
“潘河,這次事關你侄子的健康,三天之內,你無論如何要把這筆錢給準備好。”見到潘河,沒有多餘的寒喧,潘老太太直言買金邊雪蓮要多少錢,讓他這個叔父搞掂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由她自己和林希負責。
“我手裡一分錢的都沒有,等我領了工資,把這個月的工資給你。”潘河也不跟他們說那些有的沒的,直言自己沒錢,他以前的工資都被潘老太太合著林希給刮乾淨了,現在還來跟他要錢,他無能為力了。
“潘河,我知道你沒有多少錢,但是你的兒子、女兒都有錢,你這個做父親的有難,難道他們忍心眼睜睜的看著?”林希聽他說沒錢就急了。
“我怎麼有難?哪來的難?”聽到林希咒自己,潘河再也不能淡定了,虎目一睜,寒氣森森,“我沒有錢給你們就是有難?難道你還能殺了我賣肉不成?”
“你······”林希指著潘河不知說什麼好。
“潘河,你不能這樣說,你以前雖然幫襯了你大哥一些,但潘南征、潘鑫宇都是潘家子,南征就算了,只有那麼多工資,馬上就要娶妻了,我們也不能逼他。”
“鑫宇就不一樣,他是個律師,不僅有律師事務所的股份,還有五福公司的股份,他有能力,就要擔負起潘家的責任。”
“還有潘伊一,潘家養大了她,送她讀了這麼多的書,有了極好的工作,又讓她嫁了個好男人,幫襯一下孃家也是應該的。”潘老太太橫蠻地說。
“潘鑫宇是潘家子?當初他需要錢的時候怎麼不說他是潘家子?他在國外打黑工的除了他媽媽還有誰心疼他?他是有能力,但那是他自己拼出來的,沒有佔潘家的一絲一毫,現在潘家的人想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休想。”
“潘伊一那裡也一樣,她是張含養大的,書是她自己讀出來的,男人也是她自己找的,並不欠潘傢什麼,現在她好不容易過上了平穩的日子,我不充許任何一個人去打擾,不然,休怪我無情。”潘河惡狠狠地說,他知道不能開了先例,不然,潘海一家就會成為他的負擔。
“潘河,你這個不孝子,要氣死你老媽不成?”潘老太太看到他的態度這麼強硬,知道不拿出非常手段不行。
“不拿錢給潘海就是不孝,從小到大,你就用一個‘孝’字來壓我,壓我得喘不過氣來,壓得我不得不丟下妻子兒女不管,給潘海扛了幾十年的長工,難道只有潘海才是你的兒子,我是你們從垃圾堆裡撿來的不成?把我的血吸乾了還不滿足,又要撲上來吸我兒女的血?”看到潘老太太又要用“孝”字來壓他,潘河全身都散發悲涼的氣息。
“你現在就是用‘孝’來壓我也沒有用了,我的口袋比臉還乾淨,幾個孩子,我沒在養他們,也不會勉強他們對我盡孝,俗話說,父不養,子不孝,我沒有資格要求他們。”
“潘河,我知道你以幫補我們甚多,我們也記你的情,你就再幫我們一次,只此一次,以後我們再也不找你了。”林希軟語相求。
“我沒有能力再幫你們了。”潘河冷笑著說,心想你們記我的情?他的兒子急需要錢的時候,他想找老爺子借點錢週轉一下都不行,成天吵吵鬧鬧的,攪得一家子都不得安寧,逼著老爺子表態不會借給潘鑫宇一分錢才放手。
“潘河,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一民就這樣在床上躺一輩子?”林希打起了悲情牌。
“我當然不想他在床上躺一輩子,但是我這個做叔父的沒本事,幫不到他什麼,只能對他說聲對不起了。”潘河淡淡地說。
“再說,他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哥哥和姐姐,多的是人幫他操心,我這個沒有的叔父就用不著操那閒心了。”
“潘河,你別逼我。如果你當真不管,別怪我去軍部告你不孝。”潘老太太看到她們婆媳兩個好說歹說都沒有用,眼裡冒著寒光,狠戾的說。
“去吧,去吧,這麼些年來我也覺得累了,正好可以退下來休息。”潘河那顆本來就沒有多少熱乎氣的心一下就冰封了。
“去吧,以後大院我也不會去了,以後你們的事都交給潘海,我就做個名符其實的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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