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妨試試,天高海闊自有我容身之處。”歐陽瑤的心顫了一下,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況且,誰說要躲你一輩子!”
“好好好,你這是在向我宣戰是嗎?”歐陽澤琥珀色的雙眼染上猩紅的顏色,說到底,他還是一個不滿20的少年。
歐陽瑤頓了頓,她知道他現在激怒他不明智,但是這一刻,她這些天受到的所有負面情緒彷彿找到了宣洩口,一股腦兒的發洩出來。
看著他猩紅的雙眼,她竟然有了一絲報復的快意。她無法理解他口中的愛,但委屈不能只有一個人受,她不好過,那就拉著他一起吧。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動你了?”歐陽澤捏著她的下巴,瞬間掐除了幾枚青痕。
“隨意,又不是沒做過。”歐陽瑤吃痛,開啟歐陽澤的手,“不是你說的嗎,我也喜歡,我承認。”
歐陽澤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彷彿在看著一個陌生人,氣得雙肩發顫:“唯有你最深得我意,也唯有你最不識抬舉!”
“若論不識抬舉,誰比得過你!”歐陽瑤氣笑了,“你辜負了我的信任,是為不識抬舉。歐陽澤,你捫心自問,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我不是青家人,給你當了這麼多年擋箭牌還一心把青家還給你,沒有半點貪婪之心。爺爺從小疼我,卻也不過是玻璃渣裡找糖吃,我也不是看不出來。我為了把青家名正言順的交給你選擇和彭家聯姻,結果你和彭雲升聯手算計了我。”歐陽瑤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唯獨怨恨你佔了我的身子!你把我的尊嚴踩在腳下,從前我都想保護你純真的笑容,現在就有多想毀了你。什麼淡漠,什麼不在乎我全都裝不下去了,如果我現在手裡有一把刀,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捅進你的身體。”
這是她這些日子以來說過最長的話,也是對她內心想法最直白的剖析。
她直言不諱地說想殺了他反倒是讓歐陽澤產生了一瞬間的茫然。
歐陽澤像是沒反應過來,許久他一把從不離身的瑞士軍刀遞到歐陽瑤的面前:“我現在給你機會,殺了我。”
刀刃上泛著寒冷的光,凹下去的血槽看起來極其冷冽。
歐陽瑤怔住了。
歐陽澤把刀握在歐陽瑤手裡,笑意溫柔:“歐陽瑤,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歐陽瑤雙手顫抖,回過神來:“你以為我不敢?”
“不。”歐陽澤搖頭,她畢竟做了將近五年的青家家主,也見過她處罰叛徒的狠戾手段,只是,“我也想賭一把,賭你對我不忍心。”她畢竟寵了他這麼多年,他不信她真能對他狠下心。
“歐陽澤我該笑你天真還是什麼?”歐陽瑤嗤笑一聲,“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畜生,對自己的親人都下得了手!”
“哈哈——你就是捨不得我。”歐陽澤大笑,“阿瑤,你對我下不了手。”
“嗤——”
刀沒入血肉的聲音,歐陽澤驚恐地睜大了眼,看著歐陽瑤流血的胳膊瞬間驚住了。
“你、你......”歐陽澤捂住她的傷口,驚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他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會傷害自己。有些懊惱,就不該把刀拿出來。
鮮血流了一地,歐陽瑤臉色愈加蒼白地半蹲在地上,她嘲諷地看著歐陽澤:“你不是愛我嗎?那我就傷害我自己好了。”她試圖用這樣的話語擾亂他的心神,其實,她並不相信他愛他,依舊不懂他口中的愛。
她捨不得傷害他是事實,怨恨他也是事實。既然如此,那就換另外一種方式報復吧。
她傷害自己,所以倚仗的也不過是他在乎她。
“醫生!叫醫生!”
思緒不過在一瞬間,歐陽瑤意識模糊之前聽到了歐陽澤焦躁憂心的喊聲。
她忽然有些後悔,為什麼不往心口上插一刀呢?要好過現在死不了,還要遭罪!
韓昕潔的目光落到了一塊兩米高一米寬的老坑毛料前,它的石身上開了十幾處截面,但露出的都是白花花的石頭。
這塊料能立在這裡可能就是因為它是老坑且體積大吧。但是已經開了這麼多處沒出綠,也就不值錢了,起拍價是五百萬,且放在第一位。
而起拍價最高的那個,體積這塊毛料的兩倍,且開出了三塊綠窗,是正宗的祖母綠。
韓昕潔用異能看了一眼,這塊祖母綠的確是塊好料子,委員會是真的拿出點東西了,但它的價格最多不能超過6400萬歐元,否則就虧了。
反觀最不被看好的那塊料恰恰是全場最值錢的。
韓昕潔雙眼放光,琉璃色清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遺憾。
她擠到潘鑫宇和商玦中間,側頭對商玦說:“100201,2000萬以內,算你撿漏。”
商玦眼神一凝,雖然他不懂,但也能看出全場的人對這塊毛料頻頻搖頭,擦出了那麼多視窗,就算有綠體積應該也不大。
“但是你要記得不能一次加價太多,這裡的人精著呢。”韓昕潔提醒道,“對了,到時候懈石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她還沒見過如此天然的翡翠,簡直是祝壽良品。
商玦的眼神她自動忽略了,因為在賭石這一方面,她自認沒人能勝得過他。
如果不是這幾天收穫頗多,且商玦是潘鑫宇和哥哥的合作伙伴,她是絕對不會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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