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回來是不可能了。”潘鑫宇放鬆了身子,“不過靈兒和歐陽瑤私交甚篤,在金三角沒少受到歐陽瑤的照顧。她有難依然沒有不救的道理。”
“你確定?”商玦微詫。只是合作的關係,用得著親自來他這兒一趟?
“當然。”潘鑫宇勾起唇角,淡淡地說,“他們不僅是姐弟,還是情人。”
情人?青家那個小少爺才多大,竟然對自己的起了心思。
不過——
“歐陽瑤和遠洋有什麼關係?或者說,韓小姐和遠洋有什麼關係?”商玦知道自己的話唐突,但現在是潘鑫宇有求於他,他有提問的權力。當然,潘鑫宇也有不回答的權力。
雖然韓昕潔已經不記得他了,但是那次並肩作戰他還記憶猶新。那樣的身手不是韓家訓練出來的,韓家也沒必要教他們的小公主死招。
他的情報網顯示,老伯頓父子被西島出來的人復仇了,現在的遠洋高層都來自西島。
他很早就猜測遠洋地新當家人是個女人,今天潘鑫宇提出要赤鱬鱗的時候他就基本確定了。
遠洋想花大價錢從他手上買下赤鱬鱗,他剛拒絕韓昕潔就送上門來了,讓他想不懷疑都難。
況且,四年前,韓家小姐是失蹤過的,對在說是找回來了,但誰知道真相是什麼?
難道,她就是那時候去了西島?
“阿瑤和遠洋是合作關係,至於我嘛——”韓昕潔笑著說,“就是商先生心裡想得那樣。”
潘鑫宇無奈扶額,他的小姑娘,太誠實了。算了,商玦的情報網是他們幾個裡最強的,查出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如果商玦不問,她的身份可以掠過,如果問了,也不是很糟。
“韓家的女兒果然名不虛傳,連願望都能拿下。”商玦嗤笑了一聲,心裡卻微微抽痛,西島那樣的地方,她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多謝誇獎。”韓昕潔不在意地說,有求於人,她總不至於還嘴。
“利斯。”商玦剛開口,利斯就出現在花園門口,“去書房把書櫃第二層裡格的盒子過來。”
“是。”
“這就是赤鱬鱗?”韓昕潔看著盒子裡黑色皮革一樣的東西感嘆。
每個圓形鱗片密集地排布在一起,帶皮摸起來手感如皮革一樣,赤鱬的鱗片緊貼面板,摸起來手感如皮革一樣,一般做石碑護身符時會連皮一起放進去去製作。
“赤鱬為什麼是黑色的?”韓昕潔問。聽名字應該是紅色的呀。
“赤鱬因為所生活的深海環境不同,鱗片顏色有多種,如黑色、紅色、白色、綠色等。做石碑護身符的話,黑色為佳。”商玦說,“我希望遠洋和商家能成為很好的合作者。”
“一定。”韓昕潔真誠地笑了笑,“商先生為了遠洋,而我是為了和阿瑤的私交。遠洋承諾的定當奉上,三天之內會有人和商先生聯絡。”
少女面容嬌軟,眉宇之間卻是泯不滅的英氣,兩股氣質交織在一起,匯聚成世間最吸引人的妖冶模樣。
商玦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她,真是個矛盾的姑娘!
他幾乎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你們、訂婚的具體日子定下來了嗎?”
潘鑫宇溫淡地笑了笑:“3月5號,驚蟄,在M國辦。”
“那就好。”商玦鬆了一口氣,轉身對潘鑫宇說,“抱歉,今天恐怕不能多久兩位了。”
“無妨,你快去醫院吧,我們自己回去。”潘鑫宇點點頭。
商玦沒有多留,快步出了花園:“利斯,送潘先生和韓小姐。”
“尊貴的的客人,請和我來。”利斯單手引路,微微向前躬身。
遠遠地看見商玦按著商珀上了一輛黑色賓利。
“商家果然是大家族,主家就有這麼多人。”韓昕潔倚在潘鑫宇肩膀上嘆息一聲。
“有時候人多不一定是好事。”潘鑫宇淡淡地說,“商玦十五歲以前幾乎一個月就要受到來自商家旁支和私生子兩次暗殺,後來那些人被他收一下便,才開始老實。”
“商玦是作為繼承人培養的,商家主不怕商玦真死了?”韓昕潔問。
“這也是作為繼承人的考驗之一。”潘鑫宇說,“商家主對旁支的行為一直都是默許的,當然,商玦打壓旁支也是他默許的。”
“這麼一說,我父親還是個慈父?”韓昕潔挑眉。可不是嗎,至少哥哥沒有受到生命威脅。
潘鑫宇不以為然,韓湛在黑涯那種地方也只能保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