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謹慎地望著他。
葛二少繼續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放心,我也不是變態,是真想跟你做朋友,不是想上你!”
我想了想,頓時明白過來。
原來他是想借著我這重關係,跟馬小靈套近乎!
我稍稍感到放心了,嚇我這一跳,提心吊膽一下午!
“不過,作為朋友嘛,你也得幫我在馬小靈的面前,說說好話不是?”
我說:“那成吧……我盡我所能幫幫你,能不能成功,這我可不敢保證。”
葛二少很是邪魅地笑出聲來:“這事情如果真辦成了,我跟你實話說了吧,別看你天天掛科,但是畢業證照樣穩拿!”
“別來這套!”我說:“這樣不好,我不是那種人,別看我天天掛科,但我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
葛二少說:“我二舅是校長!”
我馬上又說:“看你這麼有誠意,那麼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
飯桌上其他的幾個人立馬用很是鄙夷的眼神打量起我:“果真是有原則有底線的人!”
“痛快!”
葛二少端起酒杯,馬上招呼道:“我就說嘛,在學校我最叼,他第二叼!來來來,敬他一杯,我這個人就喜歡跟敞亮的人交朋友。”
既然話說的這麼明白,我也不再畏手畏腳,立馬跟他們很是爽快的喝上幾杯。
飯局上的都是狠人,於是聊天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又會挨個講述起自己混社會的經歷,個個慷慨激昂。
見他們說得這麼起勁,我於是也拿起一根筷子指點江山,講了講自己上小學時候掀女同學裙子,偷看同桌裙底的故事。
他們又很是讚揚地說:“看不出來,原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謙虛道:“好漢不提當年勇。”
……
從包廂裡晃晃悠悠走出來的時候,葛二少拉著我的手,熱淚盈眶:“陳一川,你果真爽快!就衝你說幫我在馬小靈眼前說好話這事情,以後誰敢跟你過不去,我第一個不答應!”
我說:“互惠互利!”
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我走到一棵樹底下蹲著吹風,然後長舒一口氣。
扶著那樹,在底下不知道站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忽然覺得有人在脖子後面吹冷風。
快速扭過頭。
一個人影站我身後,那是個身穿白衣,唇紅齒白的大姑娘。
見我看她,這個大姑娘似乎受到驚嚇,“啊”地一聲往後退了兩步。
這人是誰?
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這個大姑娘又很是緊張的四下觀望,忽然一把撲到我身前,抱著我喊:“救命!”
她突然的舉動讓我一愣神。
愣神的片刻,她已經撲在我懷裡,又往我身上一個勁的湊,渾身都在發抖,像是受到過不小的驚嚇。
可是環望四周,也沒見周圍有什麼動靜。
我說:“姑娘,你沒事吧?”
她抬起滿是淚痕嚇壞了的臉,低聲道:“我需要幫助!”
藉著明晃晃的路燈,我粗略的可以看清楚這位姑娘的後背。
剛一見面,她就使勁抱著我,此刻脊樑骨透著薄弱的衣服顯露出來,白森森的肋條骨緊貼在我的前胸。
擦!
果然是招來一個鬼!
這大姑娘是白骨精變的,生硬的肋條骨擠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一個哆嗦,瞬時酒醒大半,連忙推開她,僵硬地笑笑:“姑娘,你的肋條骨……”
她聞言忽然揚起頭:“肋條骨?”
那脖子上面是白森森的一個骷髏頭,兩個深邃的眼洞。
“啪!”
下一刻,她甩手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語氣瞬間變得兇狠起來:“老孃當鬼這麼多年,還從沒人敢說老孃的胸小!”
日了狗了!
你他媽不聲不響的靠過來抱住我也就算了,你這是哪來的自信說自己有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