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蹬得三輪車鏈子咣噹響,飄然而去。
這老頭,又想搞什麼?
我很是不理解,不知道他所言何意,馬小靈也只是抿了抿嘴,沒有應聲。
……
十二點。
站在西街舊市場這邊,我們望著那公交車如約而至。
這次開車的換了鬼,一個挺年輕的司機。
見我們上車,他只是粗略的掃我一眼,而後提醒道:“到了市區站牌就下車,如果坐過了站,那我可不管!”
你看。
這個司機的服務態度,可比上一趟車的那個鬼好多了。
我連忙遞支菸給他:“辛苦了!”
他說:“不辛苦,為鬼民服務,造福群眾!”
這年輕司機接過煙,倒也不客氣,直接叼在嘴裡,按兩下喇叭吆喝一句,把我們送回到了市區。
從車上下來。
時至深夜,路上行人不多,在前面路口道別後,我就先回家了。
上樓,開門。
我愣住!
這當,沙發上坐著個女的,一頭披肩長髮,穿身米色衣服。
二柱子在跟她說話。
這女的我認得,因為她是我們房東。
我驚道:“房東大姐?你怎麼來了?”
之前說過,我們房東是個少婦,聲音甜甜美美。
房東挺熱情地回話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情,我就是來看看你們住的習不習慣。”
“哈哈哈……還行!”
我一邊笑著答話,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房東頭頂上看。
剛搬來的那會,我還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當,再次見到房東的時候,我卻發現,她頭頂上有一對比那狐小媚還細還長的耳朵,直直的豎起來。
我擦!
房東原來是個兔妖大姐!
我這才醒悟過來,又想起那墨鏡男上門裝寬頻時欲言又止的話……
怨不得呢。
原來這房東本身就不是個普通人,這房子是她的,卻租給了我們,因此也難怪墨鏡男會找上門來。
“時間不早了。”
房東大姐從沙發站起來,將自己的包拎好,笑著又說:“既然你們住的習慣,那我就放心了,已經這麼晚了,你們也該睡覺了,我先走了!以後記得按時交房租哦!”
我連忙推開門,把房東大姐送下樓。
從樓下上來,我坐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
我感覺自己離著一個正常人的生活越來越遠了。
我問二柱子:“房東都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二柱子道,“就是問我們住的習不習慣,有沒有被什麼東西嚇到。”
我說:“哦。”
二柱子收拾收拾回臥室,又跟我道一聲:“我也跟房東說了,除了你偶爾發神經,也沒什麼嚇到人的地方。”
“呵呵……”
我尷尬地笑一聲,給二柱子一個白眼,扭著頭也回到自己臥室。
推開臥室門。
兩個陰靈小鬼在地板上規規矩矩的坐著,她倆一人抱著一瓶可樂,手上還握著個棒棒糖在舔。
我頓時驚道:“哪來的糖?”
小冉一如既往的不搭理我,抓著東西馬上跑開了。
小柒咬著手指頭歪頭看我一陣,然後特小心地指了指客廳對面二柱子的臥室。
二柱子?
我頓時愣住,馬上推門跑進二柱子的房間!
二柱子這時候準備睡覺了,見我進來,放下手機掃我一眼。
他問:“有事?”
我說:“你、你、你都看見了?”
“什麼?”
還裝糊塗!我說:“小鬼啊!”
“哦……”二柱子應一聲,低頭又看手機:“我還以為什麼事呢。”
他說:“不就是兩個小鬼嗎,天天在客廳蹦噠,我眼睛不瞎,又不像你那麼缺心眼,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我說:“擦!那你不早說?害我提心吊膽的,生怕嚇著你!”
二柱子冷刺刺地打量我一眼,忽然又道:“我們房東是兔妖。”
哈?
我聽完頓時頭大,二柱子他居然也能見鬼?
我說:“你、你這也能看出來?”
“看不出來……”
二柱子頭也不抬,道:“是房東聊天的時候,她自己告訴我的。”
我更加吃驚道:“你、你一點也不驚奇?”
二柱子聞言,又懶洋洋地看我,很是不耐煩道:“驚奇什麼,我又不跟你似的,碰到點事立馬變得一驚一乍的,讓人覺得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