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白師父的身邊,身上還是有些餘毒,但已經沒有大礙。阿九怕我暈倒過去,就在一旁看著我。
白師父看著阿九,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阿九說:“我就阿九,九是數字九。”
白師父說:“阿九,你幫我把小孩子的肩膀壓住。”取出銅錐子的過程之中,必定非常痛苦,需要有人壓住小殭屍的肩膀。整個螢石洞穴裡,也只有阿九可以擔當整個責任了。
小殭屍的屍氣基本散光了,屍氣不會傷人的面板。阿九依言上前,壓住了小殭屍的肩膀。
白師父方才割開了小殭屍的衣服,胸口已經有一股淡淡的臭氣,兩根胸骨也發生了變化,在胸口附近,有一些刀傷的痕跡,是最近才形成。很明顯,大殭屍為取出銅錐子,嘗試過用刀割開傷口位置,但是失敗了。
白師父道:“竟然發生瞭如此可怕的變化,小孩子受了不少的苦。”
我問:“那如何辦才好嘛?”白師父沒有馬上回答我,來回踱步,思考拯救的辦法。
白師父看著大殭屍說:“我盡力而為。”白師父說:“阿九,將孩子扶正。”阿九扶好了小殭屍。白師父先用骨刀割掉了傷口附近的爛肉。
而後走到了小殭屍背後,提了一口氣,用了力氣,重擊了小殭屍的背部。
那原本被釘入胸口的銅錐子受了重力,被震出了半截。阿九扶著小殭屍,也感覺到白師父的力道。白師父快速繞到前面,骷髏手指抓住了銅錐子,用力一拉,將銅錐子完全取了出來。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銅錐子已經有些變黑,白師父丟給了我。隨即又把小殭屍放到在地上,說:“蕭寧。救人和救殭屍,一定要當機立斷,不可拖拖拉拉,耽誤了時機。”
銅錐子被打出來後,小殭屍睜開了眼睛,眼中閃爍著微弱的紅色光芒。但罩門受傷,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恢復過來。
好在,小殭屍不會死了,至少從他的眼神之中,看不出痛苦了。
“幸好是殭屍小孩,如果是一般的人,早就活不下去了。常人胸口被打入這麼長的銅錐子,非死不可。”阿九道,“白師父這勁道和決斷力,果然是非同凡人。”
我看著手中的銅錐子,有大拇指一樣的粗度,長度應該有十厘米長。銅錐子上面還有一些奇怪的花紋。因為在小殭屍身體呆了很久,有些發黑,無法辨別是什麼花紋。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銅錐子有些來歷。我摸索著上面的花紋,感覺是一種很少見的花朵。
張玄薇喊道:“白師父,那麼現在你可以救治我哥哥了嗎?”
白師父沒有再耽誤下去,走了過去。白師父問:“道爺,等我治好了你,你必須答應我,休息三天,到時候你和殭屍打不打,我就管不上了。三天,你可答應我?”
白師父可以救人,但是不強求別人回報。他之所以這麼要求,是因為張玄衝的蠱毒看起來很嚴重,但事實上是最輕的一個。白師父如此要求,是為了給大殭屍和小殭屍一個休息的時間。
張玄衝緩緩睜開眼睛,他是聰明人,知道白師父話背後的意思,遲遲沒有答覆。張玄薇道:“可以,別說三天,七天都可以。”
白師父說:“道爺嫉惡如仇,讓他等三天已經是超過他的忍耐。就三天吧,答不答應?”張玄薇看了一眼張玄衝,見他眼神有些不甘,咬著嘴唇,沒有說話。張玄薇搶著說:“答應!請白師傅出手。”
白師父說:“小丫頭,剛剛我還在想,要不就說‘讓張玄薇嫁給我徒弟如何?’,本想著是痴心妄想。沒想到你這樣爽快,現在倒後悔死我了。”
白師父口中“我的徒弟”自然是我,白師父有時候古靈精怪,常有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舉動。這幾句話當然是玩笑話,自然不會真說出來,但也讓人詫異不已。
張玄薇也是愣了一下,方才嗔怒地說:“白師父,你也老大不小,怎麼能說這種話。會把蕭寧帶壞的……”
張玄衝說:“請白師父,請你尊重一些,萬不可說這樣的話。我家小妹有婚約在身的,早已和三清山訂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