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演憤怒的胸口彷彿要炸開,扔掉指間的煙,猛地踩著油門往院子裡開,蔣家老宅的院子很大,沈藍飛又有些恍惚所以只走了三分之一,直到一道刺眼的光射過來,她才轉頭卻看見蔣演的車直直的朝她開了過來,頓時她一驚連忙往旁邊側了側,可是蔣演的車卻轉了方向盤車頭對準了她,腳底猛踩油門,朝她撞了過來。
一剎那間,沈藍飛血液凝固呆愣的站在那,一動也無法移動,彷彿又回到了兩年前,回到她羞憤的跑到馬路上,也是像現在這樣,盯著飛馳而來的車子,卻嚇得不敢動彈,緊接著江澤遠一把將她推開,自己卻躺在了滿是鮮血的地上。
沈藍飛雙唇顫抖,眼淚瞬間流了下來,視線模糊,腦袋裡不停的回放那個畫面,江澤遠倒在地上的畫面,血,血從江澤遠身上溢位,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不要,江澤遠。”
沈藍飛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大腦不受控制的吼了出來。
蔣演本來只是想嚇一嚇沈藍飛,紓解一下內心的怒意,可當他聽見沈藍飛在最危急的時候叫了江澤遠的名字,所有的理智一下子就瓦解,腦袋裡只要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叫囂,讓這個女人閉嘴。
他緊緊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車子離沈藍飛只有一米的距離,蔣演一個機靈油門立即換車了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接近著車頭撞向沈藍飛的小腹,沈藍飛一下子倒在地上。
蔣演額頭溢位了冷汗,他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沈藍飛,握著方向盤的手不停的顫抖,他剛剛差點撞死了沈藍飛。
他想下去看看沈藍飛有沒有傷到,可是身體卻一動也無法移動,他狠狠地閉上眼睛,緩解一下內心的後怕,再睜開時,就對上了沈藍飛清冷的目光。
沈藍飛剛才腦袋有些混亂,被蔣演這麼一撞到清醒了不少,她舒了口氣坐在地上透過玻璃車窗與蔣演視線相交,他黑亮的眼睛彷彿鍍著一層霧,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情緒。
沈藍飛喘了口氣,微微恢復了一下情緒,她忍著屁股的疼痛,手支著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轉身一瘸一拐的往院子裡走。
蔣演坐在車裡,看著沈藍飛一瘸一拐的往院子裡走,剛剛的慌亂頃刻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內心的怒火,她沈藍飛竟然這樣漠視他。
蔣演緊捏了方向盤,腳下猛地踩上油門朝沈藍飛開了過去,沈藍飛聽見身後汽車疾馳的聲音,卻沒有轉頭也沒有躲避,潛意識裡她覺得蔣演不會真的傷害她,可是這次她想錯了,平時蔣演的確不捨得傷她,可是現在怒火中燒,早就失了幾分理智。
沈藍飛只覺得車頭猛地撞到了屁股,來不及穩住身體,直接倒在地上,支在地上的手掌破了皮,溢位絲絲血絲,她轉頭這次看向蔣演的目光不在平靜,而是憤怒,她猩紅著眼怒瞪蔣演,“蔣演,你有病。”
蔣演坐在車裡,看著沈藍飛憤怒的樣子,嘲弄的勾起唇角,看起來邪惡又可恨。
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手顫抖的彷彿得了帕金森,虧著他之前玩過賽車,這個車子的效能又好,要不然他真的不敢想象,剛才會不會傷到沈藍飛。
沈藍飛覺得自己被蔣演給逗弄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勉強的站起身來,她今天穿的是裙子,現在膝蓋也磕破了皮,疼的要命,但是她不敢往前走,她怕蔣演發瘋真的在院子裡撞死她,警惕的看著蔣演,身體往旁邊移了移。
蔣演嗤笑一聲,她沈藍飛也怕死。
兩個人,一個站在院子裡,一個坐在車裡,目光在空氣中刀光劍影,卻沒有人願意先開口說話。
時間彷彿就這樣靜止了,直到管家出來,“少爺,少奶奶。”
蔣演冷冷的看了沈藍飛一眼,腳下猛地踩著油門,車子轟隆一聲,擦著沈藍飛的衣角開過。
“少奶奶。”
沈藍飛回神,僵硬的扯動一下唇角,“劉叔。”
管家走了過來,看了沈藍飛一眼,驚訝的問:“少奶奶這是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碰了一下。”說完轉身往院子裡走。
想到剛剛蔣演的惡趣味,沈藍飛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身側的手微微蜷縮。
剛推開臥室的門,手臂就被人猛地拽住,一用力整個後背就被蔣演摔在門上,沈藍飛痛的悶哼一聲,抬頭惱怒的瞪向蔣演,“你犯什麼病?”
蔣演一臉陰沉的看著沈藍飛,一隻手捏住沈藍飛的雙手一個反剪將她雙手固定在頭上,一隻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彷彿犀利的刀劍,落在沈藍飛的臉上颳著臉頰生疼,剛剛蔣演在的位置並不能看見江澤遠吻了沈藍飛那裡,只看見沈藍飛往前走了一步和江澤遠擁在一起,而後江澤遠抬頭吻上了沈藍飛。
是吻了臉頰還是......
目光落在沈藍飛紅潤的唇上,蔣演胸腔的憤怒又重了幾分,手下的力度重了,沈藍飛痛的驚叫,“蔣演你有病,你放開我。”
蔣演早就憤怒的沒有理智,聽見沈藍飛的話,只覺得沈藍飛不想他的觸碰,以前江澤遠沒有回來前,沈藍飛雖然不喜歡他,但是每次他們在一起,沈藍飛都很投入,現在江澤遠回來了,她開始嫌棄他了,不想他的碰觸了,想到這蔣演胸腔的火氣再也壓制不住,他猛地拉起沈藍飛摔在地上,沈藍飛感覺後背一痛,五官瞬間扭曲在一起,下一秒耳邊響起一聲破裂聲,緊接著身上一涼,沈藍飛驚恐的瞪著蔣演,看著滿目猩紅彷彿失了理智的蔣演,沈藍飛有些後怕,“蔣演你要幹什麼?你瘋了?”
一邊說,一邊拖著疼痛的身體往門的方向跑,卻被蔣演一把拉住緊接著一個公主抱,反手將她仍在床上,沈藍飛想要鎮定卻還是怕的身體顫抖,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蔣演,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她想和他好好說話,可是他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僅有的遮擋被盡數褪去,沈藍飛只覺得憤怒又惱羞,她瞪著蔣演,雙手不停的掙/扎,“蔣演,你到底怎麼了?”
男、女之力向來懸殊,沈藍飛很快就被蔣演桎/梏住,他壓住她,一雙猩紅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讓她不由的顫抖一下,“江澤遠吻你那了?”
沈藍飛一驚,蔣演剛才看見江澤遠吻她了,她雙唇蠕動,卻說不出話來。
看著這樣的沈藍飛,蔣演心底最後一點希冀的光也滅了,他竟然還傻的騙自己,剛剛可能是看錯了,江澤遠並沒有吻到沈藍飛。
想到這,手下的力度重了,牙齒狠狠的咬住沈藍飛的唇,恨不得將沈藍飛吞入月復中。
沈藍飛痛的驚呼,蔣演卻不管不顧,這次戰役沈藍飛註定是輸家。
這是一場沒有又欠愛,只有凌、辱的戰役。
結束後,蔣演看著躺在床上如破碎布女圭女圭的沈藍飛,突然有些心慌,可是想到沈藍飛對他的背叛,又憤怒的想殺人,他別過臉不去看沈藍飛,站起身朝浴室走了過去。
聽著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沈藍飛閉著眼睛,一串串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以往和蔣演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難受,彷彿自己就是一個玩具,得不到任何憐惜。
蔣演從浴室出來,一眼也沒有看躺在床上的沈藍飛,而是穿上衣服,出了別墅。
聽見院子裡傳來的汽車引擎聲,沈藍飛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浴室,從裡到外不知道洗了多少次,可是那種被羞辱的感覺,卻怎麼也洗不掉。
手掌上的傷口冒出絲絲的血絲,膝蓋疼的站不住,可是都沒有她的心疼。
蔣演從別墅出來直接回了蔣氏,讓王浩連夜整理了江澤遠最近簽下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