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是第二天上午十點醒來的,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坐在床邊的孟奇,他掙扎的要起來,卻被孟奇制止住,“爺爺,您別動我去叫醫生。”
孟老輕微的點了下頭,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暈倒前發生的事,孟初被警察帶走,助理對他說了對不起,孟奇告訴他從現在開始孟家由他說了算......
孟奇很快帶著醫生走了進來,醫生走至床邊,溫聲的詢問:“老人家可以聽見我說話嗎?”
孟老眨了眨眼,醫生笑著問:“有沒有感覺那裡不舒服?您可以試著抬一下手嗎?”
孟老不說話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醫生,幾秒後視移到孟奇臉上,目光漸漸變得怨憤,情緒上也有明顯的起伏,醫生見狀有些愕然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柔聲安慰,“老人家,您昨天剛做了心臟手術,不易動怒。有什麼事和家裡人好好說,不要生氣,凡事想開點。”
孟老像是聽不見醫生的話,只是怨憤的盯著孟奇,手艱難的抬了起來,顫抖的指著孟奇,氣弱遊絲的說:“孟初呢?”
孟奇一臉平靜的看向醫生,開口道:“檢查完了你先出去吧!”
醫生走後,病房裡就剩下孟老和孟奇,孟奇鎮定的說:“爺爺,不管您要做什麼,總要先養好身體。”
孟老固執的盯著孟奇,一個字一個字的艱難往外蹦,“我問你,孟初呢?”
孟奇垂下視線,臉上的表情繃得很緊,“爺爺您好好休息,我僱了護工有什麼事您可以吩咐她。”
孟老見孟奇要走,瞳孔猛地一擴,呼吸急促,他指著孟奇,手指不停的顫抖,卻還是用盡力氣問:“孟初呢?”
孟奇站定閉了閉眼睛,轉頭迎上孟老的視線,平靜的開口道:“在警局。”
孟老睜大眼睛張大嘴巴,半天才呼了一口氣出來,孟奇連忙走近擔憂的看著孟老,安撫的握住孟老的手,孟奇說:“爺爺,孟初只是在警局待一段時間,不會有事的,您只有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才能保護孟初。”
孟老說不出話,一眨不眨的盯著孟奇,幾秒後孟老眼眶一紅一滴眼淚掉了下來,他顫抖的用力回握孟奇的手,艱難的開口,“救孟初,救孟初。”
孟奇不願意看孟老現在的樣子,微微垂下視線,低聲的說:“我會的,您休息吧!”
孟老不肯相信,一雙染過風霜的眸子牢牢的盯著孟奇,目光裡有審視有期盼還有明顯的祈求,“孟家給你,救孟初。”
孟奇看著孟老,沉默良久才開口說:“我答應您,保孟初一條命。”
孟老胸口起伏,眼睛盯著孟奇,幾秒後他緩緩鬆開孟奇的手,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橫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除了相信孟奇,孟老再無他法。
孟奇從病房出來,站在樓梯間給助理打電話,“蔣演收下股份了嗎?”
助理說:“收下了。”
孟奇鬆了一口氣,捏了捏鼻樑問:“蔣氏今天的股東會怎麼樣?”
助理說:“聽說老爺子把股份都給了蔣演,蔣正華不同意在股東會上發飆,最後被蔣老爺子趕了出去。”
孟奇嗤笑一聲,又聽見助理說:“早上的時候蔣演和沈藍飛復婚了。”
孟奇整個人一怔,有幾秒的僵硬,而後唇角漸漸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沉聲道:“不用再盯著沈藍飛了。”頓了一下,孟奇說:“盯一下監獄那邊,別讓孟初出事。”
助理說:“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孟奇並沒有回病房,而是靠在牆壁上發呆,幾秒後他唇角勾動一下,從兜裡拿出一隻煙點燃。
......
從會議室出來,蔣老爺子疲憊的嘆一口氣,對蔣演說:“今天下午讓沈藍飛回老宅吃飯吧!”
蔣演愣了一秒,而後欣喜的說:“謝謝爺爺,我一會就去接她。”
蔣老爺子被蔣演的情緒感染,揶揄道:“我說把股份給你,也沒見你這麼高興。”
蔣演不說話,只是揚著唇角笑,臉上的表情盡顯得意。
蔣老爺子問:“什麼時候領的證?”
蔣演語帶驕傲,“今天早上。”
蔣老爺子盯著蔣演看了幾秒,眼底閃過一抹欣慰。
兩個人在蔣氏樓下分開,蔣演開車去了航飛,路上蔣演給沈藍飛打電話,“喂!幹什麼呢?”
沈藍飛說:“幹嘛?查崗?”
蔣演笑道:“心裡知道就行了,說出來我很沒面子的。”
沈藍飛低笑,而後溫柔的問:“開完會了?”
蔣演說:“恩,想我了嗎?”
沈藍飛臉頰微紅,才幾個小時沒見,她就開始想蔣演了,不過為了不讓蔣演驕傲也為了自己的臉面,沈藍飛口是心非的說:“沒想。”
蔣演翹起的唇角僵了一下,而後不辨真假的委屈道:“你別這樣說,我心裡難受。”
沈藍飛眼帶無奈,無情的拆穿,“接著裝。”
蔣演說:“沒有,你說不想我,我真難受。”
沈藍飛分不出真假,只能抿著唇不說話。
蔣演等了幾秒,見沈藍飛沒出聲,開口說:“我想見你。”
蔣演聲音低沉壓抑,沈藍飛頭頂不由的一麻,故作鎮定的回:“晚上就能見到了。”
蔣演繼續壓低聲音撩道:“我現在就想見你,怎麼辦?”
沈藍飛覺得電話那端的是個假蔣演,有些無奈更多的是甜蜜,“別鬧。”
蔣演繃不住突然笑了,他說:“我還有五分鐘就能到航飛。”
沈藍飛一臉驚訝,“你要過來?”
蔣演理所當然的說:“誰讓我想你了呢!乖乖等著,一會老公過去寵你。”
掛了電話,沈藍飛臉上的熱度久久不散,蔣演那句老公過去寵你,直接讓沈藍飛從頭麻到腳趾尖。
五分鐘後辦公室門被人敲開,沈藍飛抬頭一眼就看見朝她擠眉弄眼的宋茜,她有些好笑還沒等開口就聽見宋茜捏著嗓子說:“沈總,姐夫過來了。”
沈藍飛微詫,沒等反應過來姐夫是誰,就看見一臉得意的蔣演走了進來,蔣演朝她眨了眨眼,一張嘴就不按常理出牌,“老婆。”
沈藍飛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和蔣演今天早上剛復婚,按理說蔣演叫她老婆一點問題也沒有,但在外人面前,沈藍飛就是有種地下情曝光的感覺。
宋茜看著沈藍飛害羞的模樣,不厚道的笑了,她揮了揮手裡的費列羅,眼帶打趣的說:“姐夫給我們帶了喜糖。”
沈藍飛眼底閃過一抹愕然,‘喜糖?’
什麼鬼?
蔣演轉頭朝宋茜使了一個眼神,宋茜立即領悟,一邊曖昧的朝沈藍飛眨眼睛,一邊識趣的說:“我不打攪二位新婚燕爾了。”
宋茜出去後,沈藍飛瞪著蔣演,“喜糖?”
蔣演摸了摸鼻子,“第一次來你公司,不帶點東西送你下屬,我怕她們和你說我壞話。”
沈藍飛說:“你不要混淆概念,我說的是送東西嗎?”
蔣演說:“送別的怕你吃醋。”
沈藍飛剛想張嘴,才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幾秒後沈藍飛說:“你特意的。”
蔣演說:“老婆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沈藍飛眼睛微眯,“蔣演我今天才知道你心機這麼深。”
蔣演笑的討好,“老婆我想你了。”
沈藍飛不說話,故意板起臉。
蔣演見好就收,立即賣乖道:“老婆你生氣了?”
沈藍飛不說話,眼睛都不瞟蔣演一下。
蔣演拿不準沈藍飛,走到沈藍飛面前,頭往前湊,“真生氣了?”
沈藍飛看著朝自己逼近的俊臉,雙手一抬抵住蔣演不斷靠近的身體,開口道:“我耳朵沒問題,離遠點就行。”
蔣演突然一笑,反手抓住沈藍飛的手,唇落了下來,沈藍飛徒然睜大眼睛瞪著蔣演,眼睛裡滿是威脅,這裡是她的辦公室,宋茜隨時都可能進來,蔣演這是發什麼瘋。
蔣演看著沈藍飛沒什麼威懾力的目光,不但不害怕還覺得很可愛,不由的吻的更深了些。
有些事一旦做了,便一發不可收,蔣演從深吻到把沈藍飛整個人壓倒在椅子上,沈藍飛也有一瞬間的沉迷,但馬上又清醒過來,用力咬了蔣演一口,蔣演吃痛鬆開沈藍飛額頭抵在沈藍飛額頭上喘著粗氣。
沈藍飛有點生氣,但看見蔣演的狼狽樣,便覺得好笑,蔣演看著幸災樂禍的沈藍飛不由咬牙切齒的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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