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壓陣,我的心才算是稍微安穩了一點。
而就在我即將放棄之際,突然感覺心臟猛的一跳,就像是要衝破胸腔直跳而出。
起初我還以為這是我太緊張的緣故,可等接下來我的心跳逐漸如同鼓點一般綿密且激烈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太對勁了。
心跳導致我渾身無力,我直接癱軟的坐在了江灘,馬捕頭見狀,大叫一聲連忙扶住了我。
“趙先生,你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有點心慌!”
“你不是心慌,是被咒術反噬了!”
張雲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江水說道:“他們回來了!”
我們同時朝著水面看去,只見水中此時正有一顆顆黑色的頭顱從中浮現出來。
隨著江水湧動,那些屍體也在朝著岸邊爬來,他們的身體已經被浸泡得蒼白,浮腫,顯得分外猙獰恐怖。
畢竟是在水下浸泡了二十幾個小時,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在所難免。
馬捕頭都已經看呆了,哪裡還顧得上扶我,幸好有尹輕柔在一旁將我扶起,難得讚道:“幹得不錯!”
我苦笑一聲:“謝謝!”
那些屍體每次向前爬動一次,我都會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巨錘敲擊了一樣,這時我才明白張雲龍口中所說的反噬的含義。
那些屍體在近灘水邊貪婪的吸食著水中的豬血,他們每個人的臉色蒼白如紙,有些臉和嘴唇甚至都已經被魚吃掉了,露出了森森白牙,陰森詭異。
這種狀態大約持續了一刻鐘,最終原本沉在水中的幾十具屍體全部爬回到了岸上,目睹了這一幕的馬捕頭被嚇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們五人倒是顯得極為鎮定,我雖然是因為邪術反噬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不過在尹輕柔的藥物調養之下我的身體倒也沒出什麼大礙。
可等我回到賓館的時候我還是連續嘔出了幾大口鮮血,並被這所謂的邪術反噬給折磨的不成人形。
不過還好,第一關的考驗也算是就此結束了,張氏三兄弟也並沒有步步緊逼,將屍體送到了殯儀館存放,並和我約定三天後會約我進行第二關比拼。
這三天就算是我的休息時間,同時也讓我能有機會好好領略一下北方的風土人情。
我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第二天身體剛康復一點便想要出去逛逛。
至於尹輕柔,她對於逛街倒是興致索然,寧願自己縮在賓館裡也不想外出。
我雖然是人生地不熟,不過在這裡倒也逛的有趣。
但就在我興致正濃,突然感覺背後被人拍了一下。
我在這裡也沒有熟人,為什麼會有人拍我的肩膀?
一時間我把所有潛在的可能性全都想了一遍,比如偶遇熟人,或者是被人認錯,再或者是北派暗動手腳,想要威脅我交出菸袋?
若是勁敵,必得先發制人。
我將手伸到了腰間,準備拔刀禦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