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了。
“傻小絳。”季望舒輕笑了一聲,“我怎麼會輸呢,你忘了我跟你說的,程家人沒有看過遺囑,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爸遺囑裡寫的,只是把一切財產留給大哥,可沒說留給大嫂。”
長輩給予個人的財產,即使是在婚後,依然是獨屬於個人。
也就是說,那些遺產,都是季景祥的婚前財產,跟程心萼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如此,程家哪裡來的分遺產的權利。
見我目瞪口呆,季望舒又笑了,“不過我還是讓程家起訴我,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風雨飄搖中的季氏,徹底穩定下來。”
換句話說,就是季望舒利用了程家的野心,穩固了自己在季氏的地位。
要知道,在前十幾天裡,季氏如此飄搖不穩,可走了不少人。
許多持了散股的人也紛紛賣了股,生怕季氏破產了,連累到他們。
季望舒趁機把這些散股收回,全都記在了我的名下。
不僅如此,他還曾堅定地表示過,永遠不可能放棄季氏。
如今,季氏危險過度了,還能反過來告程家惡意汙衊。
許多與季氏利益相關又無法抽身的人,將會格外感激季望舒。
無形之中,他就坐穩了季氏總裁的位置。
“你要告程家汙衊嗎?”我仰起頭,問季望舒。
季望舒沉默了片刻,摸了摸我的頭,“小絳,大嫂本不該死,是媽為了我……”
“我知道了。”我打斷了他的話,“你不想追究,就不必追究。”
“你不怪我麼?”季望舒很詫異的看向我,“如此婦人之仁……”
“這不是婦人之仁。”我再次打斷了他,“望舒,這是你跟季景祥的區別。他心狠,跟誰有仇就往死裡針對,一點都不肯放過。而你,在大事上明辨是非的前提下,還能保持善良之心,不趕盡殺絕。我想,我愛你,便是愛上了這份明辨是非的善良吧。”
“小絳……”季望舒感動的摟住了我,“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我也反手摟住了他的腰身。
一直到不遠處穿來沈碧的輕笑,我才紅著臉推開了季望舒,“我今天已經把承安和承顏的戶口辦好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好啊,以後我們就是四口之家了。”季望舒笑著牽起我的手,一路走到了兩個小寶貝的搖籃床跟前,“承安睡得跟小豬似的,嗯,承顏醒了,承顏,爸爸抱,好不好……”
兩個孩子年歲雖小,但顯然已經有了記憶,瞧見季望舒,季承顏高興的兩隻手一直在碰啊碰,才剛長出來的大門牙帶著粉色的牙齦露了出來,瞧著應該是很高興。
“唔,承顏笑得……真醜啊。”季望舒忽然吐槽了自家閨女一句,“小絳,把咱之前買的相機拿過來,我要拍一張承顏的醜照。”
我無語凝噎,有心護著閨女,沒有動作。
倒是沈碧,格外歡快的把相機遞了過來,“姐夫快點拍,等過幾天我去洗出來,好好儲存,以後這可都是小承顏的黑歷史。”
“哈哈哈……”季承顏還不知道自己的老爸和小姨正在坑自己,高興的又拍了拍手,鼻子裡還冒出了一個不小的鼻涕泡。
“咔嚓一聲過後。
不偏不倚的,季望舒剛好抓拍到了這一幕。
“哈哈哈哈……”沈碧樂的前仰後合,一不小心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季承安。
小男孩不滿的一扁嘴,“哇”的哭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雙胞胎感應,季承安的鼻尖也冒出了一個鼻涕泡。
“咔嚓”,季望舒又給抓拍上了。
在以後很多很多年裡,季承安和季承顏都格外厭惡這兩張照片。
季承安還好,雖然是討厭,頂多不見就算了。
季承顏卻是個足足的小惡魔,趁著她爸不注意,把自己那張相片偷偷拽到一邊,拿去撕了。
撕完了,她還不忘拿著碎片過來和爸爸小姨炫耀,“看,我把醜照撕了,以後你們不能再拿這個來威脅我了,嘻嘻。”
“真的嗎?”沈碧陰測測的笑著,從包裡掏出一張底片,“小承顏,你怕是不知道,只要底片在,想洗多少張,就洗多少張照片呢。”
“啊……”季承顏慘叫出聲,“小姨,還給我,把底片給我……”
沈碧陰險一笑,不僅沒還,隔天還把這張照片洗了好幾十張,送給親朋好友,人手一張。
不但如此,就連季承顏暗戀的那個小帥哥,都得到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