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男孩拿出手機。
“你手機還有電？我的前些天晚上睡不著用完了。”
“反正在山裡沒訊號。自從進山一直沒開機，就等著你的用完拿給你。”
“雨康真好！”
兩人站在懸崖邊巨石上，以身後連綿不絕山巒為背景開心自拍。
這會已經明白男孩想法，慢慢走到他們身旁。
兩人拍完照，女孩轉過身面朝廣闊天地伸開雙臂。這時男孩猛然從身後推她一把。
“啊……”
女孩不出所料墜下山崖。
我早有準備，緊隨其後跳下去。
半空中施展術法加快墜落速度，順利抱住已經閉眼滿臉淚水的女孩。眼見離地面越來越近，知道女孩承受不住撞擊力，速唸咒語，瞬移到地面。
墜崖巨大力量雖被化解大半，腳踏實地剎那依然讓我往前衝了兩步。好在懷中女孩安然無恙。
也許是範雪感覺到停止下墜，她滿臉恐懼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被人懷抱，身旁卻沒有人影。
她慢慢試探著兩腳著地站起身，先是看看自己有沒有受傷，又猶豫著伸手向我這邊探來。
這會已經感覺不到我存在。
範雪雖然雙手沒有觸感，仍然對著我這邊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一命。如果你能聽到，能不能告訴我該怎麼回去？”
我學著在蛇山語調：“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掉下來嗎？”
“你是……是山神？”
“你知道為什麼摔下山崖嗎？”
女孩咬咬嘴唇：“我……我不小心摔……”
“是程雨康推的！”
“我知道瞞不了山神。”
“你知道他和張紫陽關係曖昧嗎？”
女孩並不意外：“我也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可以與他們相處？”
“因為我愛他，捨不得離開他。”
“能容忍男朋友背叛你？”
“張紫陽可以給他的我給不了。我希望雨康更好。如果他們開口我會離開，只是他一直沒說，我以為……”
“這是幻想！”
範雪低下頭，眼淚一滴滴落在地面。
“你不明不白死了如何對得起父母和親人？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我……我不會再給他們機會。”
“既然你能這麼想，現在原地別動，我找人送你回去。”
“謝謝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