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兩個年輕男人,看著就是流裡流氣,不大好的那種。
酒吧這種地方,三教九流都有可能碰見,再喝點酒,一個個咋咋呼呼雲裡霧裡的。
安暖不想惹任何事情,打算謝過就趕緊走。
但她倒黴。
兩個男人一看她,其中一個突然哎了一聲。
“等一下,你……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我沒見過你們,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
“不,我沒認錯。”那人對著另一個低聲說了幾句。
另一個眼前一亮。
“真的?”
“絕對沒錯,你看她……這辨識度多強啊,我不能認錯。”
他們倆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安暖離的那麼近,聽的清清楚楚。
她覺得不太對勁,要出事。
她這一身衣服,在這個地方的辨識度確實非常強,絕對不和人撞衫。
安暖四下一看。
暫時沒有別人在,這裡離楚雋所在的包廂,隔著一個轉彎。包廂的門還是隔音的,就算是喊一嗓子,也沒人能聽見。
“我真的不認識你們,我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先走了。”
安暖說著,側身就要走。
但是男人一把抓住了她手腕。
“等等,等等。”男人說:“你是和梁柔一起來的吧,剛才我看見你們倆一起了。”
“梁柔是誰?”安暖立刻道:“我不認識。”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冷笑一聲。
突然,穿花襯衫的男人上前捂住了安暖的嘴,將她往一旁拖去。
安暖掙扎了一下,但這哪裡掙脫得開。她心裡把梁柔罵了一遍又一遍。
這叫什麼事兒啊。
要是碰上楚雋的仇家被牽連,那也就罷了,她也認了。現在竟然碰見的是梁柔的仇家嗎?她為梁柔死,死的也太不值得了。
到了陰曹地府都說不清楚。
酒吧裡四處都瀰漫著聲音,燈光也昏暗,沒人發現安暖就這麼被拖走了。
“嗚嗚嗚……”
安暖被拽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包廂。
裡面有七八個男人在,煙霧繚繞,酒氣撲鼻。
“這誰啊?”裡面的人問:“小黑,你怎麼弄個女人回來?”
“二哥。”花襯衫說:“這是梁柔的姐妹。”
“嗯?”被喚做二哥的男人走了過來:“你看見梁柔了?”
“對,剛才跟頭挽著呢。就在酒吧裡,不過這會兒走開了,我們就把她弄來了。”
花襯衫把安暖往沙發上一推。
安暖膝蓋一痛,坐了下去。
“我不是梁柔的朋友。”她趕緊宣告:“我是她的仇人。”
“仇人?”
“對。”安暖說:“就是她把我關在衛生間裡的,你們看我這打扮,她能看的上我嗎?我只是她戲弄的物件罷了。”
二哥半信半疑,又打量她一下:“你說的,好像是這麼回事。小姑娘,你這一身……和這裡格格不入啊。”
“哎。”安暖嘆了口氣心酸的氣:“大哥,我真不是梁柔的朋友,我就是個鄉下來的,也不知怎麼就得罪了她……你們要找她是嗎,我知道她在哪,我帶你們去。”
如果能把人帶到楚雋他們的包廂,就完美了。
裡面自有一幫大佬,她就可以脫身了。
她也考慮了一下,但暫時不敢報楚雋的名字。楚雋在這地界,也不知道是朋友多還是仇人多,怕適得其反了。
“老大。”二哥看向沙發上坐著低頭喝酒,始終一言不發的男人:“要不我帶人去把梁柔抓來,她敢這麼對成少爺,得好好教訓教訓才行。”
被稱為老大的男人緩緩抬頭。
“梁柔是要教訓的。但這個女人,也要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