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已經讓鄰居嬸子幫我把房子租出去了,也不知道租了沒有。”安暖說:“這樣吧,我們回去看看。要是沒租出去,咱們就出來吃了飯,然後回去。要是已經租出去了,我們這幾天就住招待所。”
兩人當下就開車回家,一問,果然沒那麼快租出去。
因為安暖說了要給一半房租做酬勞,這算是有了共同利益,鄰居嬸子在這件事情上就格外費心。想著多租一塊是一塊,安暖能多拿點錢,她也能多拿點錢。
當聽說兩人還要住幾天之後,嬸子爽快地叫自家小子再搬一些柴火過去。
也不用太多,至少要夠這幾天安暖他們生火燒水的。
楚雋一看,連忙說我來我來。
於是他捲起袖子,扛起了一大捆柴。
這些柴都還挺大,還要用斧子劈小一些。
正好下午沒事兒,楚雋既來之,則安之,打算融入一下本地生活。
將柴扛回院子,放在地上。
楚雋說:“我看見斧子在廚房裡吧?”
“啊,對,在。”安暖說:“但是你會劈柴嗎?”
“額……”楚雋想了想,實事求是道:“沒劈過,但問題應該不大。不是什麼技術活兒,有力氣,有準頭,應該就可以。”
安暖也想了想。
同意。
楚雋去找了斧頭出來,拿在手裡顛了顛。
這點體力活兒對他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安暖站在一邊,欲言又止。
“怎麼了?”楚雋說:“不相信我能幹好?”
“沒有沒有。”安暖連忙說:“這點小事,咱們楚隊,肯定能幹好。”
楚雋當仁不讓,但是幹活兒前隨口一問:“以前你們家的柴,誰劈?”
這真是個致命題。
安暖父女倆相依為命,安父又經常忙於工作,按理來說,安暖就是沒孃的孩子早當家,家裡家外的所有活兒,包括劈柴挑水燒飯針線活兒,都應該是一把好手才對。
但現在明顯不是。
安暖腦子裡有那些記憶,但是沒幹活的事情,光有記憶,那隻能是明白步驟,絕對不可能熟練。
就像是隻有理論知識,沒有實戰經驗,那就是紙上談兵。
“我爸。”安暖只能說:“他說我是個女孩子,不適合做體力活兒。都是他有空的時候多劈點放著慢慢用,要不然,就用煤。咱們鄉下其實生火的地方不多,燒飯也簡單,也不會天天燒水洗澡。”
楚雋也不至於跑去隔壁鄰居家詢問她以前是不是在家裡劈柴吧,問了也不怕,記憶中,安暖確實也不是多勤快的人。
楚雋點了點頭,沒想太多,掄起胳膊開始劈柴。
十月的天雖然涼了,但體力活兒一干,就熱了。
楚雋沒劈幾下就脫了外套,剩下里面一件長袖。
又過了一會兒,長袖也解開了釦子。
裡面還有一件背心。
安暖端著個小板凳坐在對面,看著汗水從額頭滴下,落在胸口。又從下巴滑下,順著喉結,滑進背心深處。
安暖心生感慨。
這是劈柴嗎,這是劈我啊。
老天爺啊,這是什麼神仙勞動。
楚雋劈了一會兒,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一抬頭,看見安暖眼裡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