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種田,爺莫怕

第71章 王爺你不能娶一個乞丐回府啊!

夏鈞堯抬起手裡的牌看了一眼,心知是七月抽了老千,他默不作聲的睨了七月一眼,七月逃避著他的視線不敢看他。

阮半夏抬起自己手裡的牌一看,我去,最小的兩張!

她抬起頭時,正好撞見夏鈞堯和七月互動的那一幕,她皺了皺眉,冷哼一聲,“我這人從小就在賭坊長大的,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搓牌!”

話音剛落,她把木質的牌握在手裡,雙手用力的搓了起來,旁邊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有人還在調笑,“這是在抽風嗎?”

阮半夏充耳不聞,搓了一會兒,瞅一眼手裡的牌,不是自己想要的,於是她又搓,搓得手心裡都冒出白色的煙了,這可把圍觀的人嚇了一跳。

“這……這……這是妖術!”

這句話一出,整個賭坊都亂了起來,阮半夏才不管他們說什麼,終於看見手裡的牌是自己想要的牌以後,才拿起第二張繼續搓了起來。

最後,她一把將手裡的牌按在桌面上,抬起眼眸,笑看著夏鈞堯,“王爺不需要再看看手裡的牌了嗎?”

夏鈞堯淡笑著搖搖頭,“公子請開牌。”

阮半夏勾起唇角,邪魅的笑了一聲,一把抓起自己的牌帥氣的翻開,“對王!”

七月看見阮半夏的牌,頓時怒了,“你抽老千!”

阮半夏挑了挑眉,叉著雙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抽老千了!?”

七月氣得臉都紅了,伸手指著夏鈞堯手前的牌道,“對王在王爺那裡,你又是何來的對王?”

“是嗎?”阮半夏勾起唇角,輕蔑的笑了一聲,“那你倒是去看看王爺的牌,到底是不是對王!”

夏鈞堯心裡也很好奇,阮半夏剛才在那裡搓了半天,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麼花招,他淡漠的抿了抿唇,伸手去翻自己的牌,當兩張牌被翻上來以後,他的瞳孔頓時猛縮了一下……

“怎麼是兩張最小的!?”七月直接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夏鈞堯手裡的牌,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鈞堯抬起眼眸,朝著阮半夏看去,看她一臉春風得意,眉眼之間盡是笑意,他勾起唇角,微微頷首,“本王今日確實輸的心服口服。”

阮半夏把手邊的牌一揮,挺立在眾人眼前,目光如炬的盯著夏鈞堯,“王爺,七日之後,我們破廟見!”

說完,阮半夏一甩衣袖,大步的走出了賭坊。

“王爺!”七月和一眾櫃主們全部跪在了地上,“吾等無能!”

夏鈞堯面容平靜的看著阮半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半餉後,才緩緩道,“不關你們的事。”

“王爺!”七月跪走到夏鈞堯的身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王爺你不能娶一個乞丐回府啊!”

一眾人跟著七月一起磕頭,大聲的說道,“王爺你不能娶一個乞丐回府啊!”

“乞丐?”夏鈞堯抬起手,捂住胸口,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這個乞丐換做別人,就是傾盡家財,也不一定能娶到。”

阮半夏回了客棧,就興沖沖的叫猴崽子和阮冬青收拾東西。

猴崽子和阮冬青愣愣的看著阮半夏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兩人對視一眼,茫然的問,“去哪?”

阮半夏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衣裳,一邊笑道,“回破廟!”

皇宮,御書房。

“兒臣請旨,求父王讓兒臣娶了阮半夏!”

夏鈞堯跪在地上,雙手抱拳,低著頭向皇帝請旨。

今兒賭坊裡的事早就在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皇帝耳目眾多,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訊息。

看著跪在底下的兒子,皇帝皺眉看著他,一臉不解,“堯兒,你十年不進宮一次,為何進宮,忽然請旨娶一個乞丐?”

看夏鈞堯還是跪著,皇帝趕緊叫身邊的老太監,“小福子,你還不趕緊給凌王看座!”

這太監打小就跟著皇帝,雖然現在是老大不小了,可皇帝還是叫他小福子。

他趕緊“哎”了一聲,搬了一張椅子過來,然後伸手把夏鈞堯從地上半扶半抱的扶到椅子上坐好。

皇帝看見夏鈞堯的雙腿,眼睛一陣刺痛,關心的問,“皇兒你的腿這些年可有起色?”

夏鈞堯淡漠的笑了一聲,“承蒙父皇惦記,已經好多了,雖然還是不如常人,但也可以站一會兒了。”

想到當年的事,皇帝嘆了一口氣,因為沒有外人,他看向夏鈞堯的視線,多了一些憐惜,“皇兒,父王其實心裡已經給你看中了一門親事,鎮北侯手握重兵,膝下只有安定郡主一個女兒,你現在最缺的就是朝中重臣的支援,只要你娶了安定郡主,你以後的路要好走很多啊。”

夏鈞堯抬起眼眸,看著兩鬢髮白的父親,他的心隱隱作痛,真是十年沒見了!

“父皇的心意兒臣明白,只是如果此時兒臣與鎮北侯結了親,兒臣的路恐怕走不長了。”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腿,忍了忍心裡的痛,緩聲道,“當年,父皇只是把葉太傅賜予兒臣,兒臣就慘遭毒手,毀了這張臉和這雙腿,現如今,兒臣如果真的娶了安定郡主,恐怕……”

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可皇帝心裡已經明白,對於這個兒子,他是心疼,心疼,再心疼,沉默了片刻,皇帝才問,“皇兒為何一定要娶一個乞丐?”

夏鈞堯抬起頭,看著皇帝的眼中,忽閃過一抹溫柔,他輕輕的笑了一聲,“父皇,這個乞丐足以抵十個安定郡主!”

第二天一早,皇帝便下旨,凌王迎娶阮半夏!

太子府。

“太子殿下你聽說了嗎?凌王要娶一個乞丐。”

太子夏墨言端坐在主座上,看著底下站著的一眾幕僚,譏諷的笑了一聲,“夏鈞堯也就配娶個乞丐婆子。”

底下頓時傳來一片笑聲,片刻後,其中一個拱手說道,“太子殿下還是早些去跟皇上請旨,把安定郡主娶回府,咱們才好放心。”

“安定郡主?”夏墨言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背上被女子撓的幾道血印子,牙齒狠狠的咬了起來,“前兩天讓她跑了,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等明兒我就去跟父皇請旨,看她如何飛得出本太子的五指山!”

阮半夏搬到破廟第四天,宮裡就來人送來了鳳冠霞帔。

阮冬青和猴崽子看著那大紅的喜衣,吃驚的張大嘴,一臉茫然的看著阮半夏。

“姐!”等到人走了以後,阮冬青趕緊跑過去,“這……這是,要嫁人嗎?”

阮半夏拿起大紅喜衣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是啊,嫁人!”

“啊……!?”猴崽子更是驚得嘴巴里能夠塞下一個雞蛋了,“誰,誰嫁啊?”

阮半夏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除了我,你們覺得你們倆誰還能嫁?”

“不,不是!”阮冬青拉住阮半夏的手,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很難受,“姐要嫁人,那……那葉二哥……”

阮半夏放下手裡的喜衣,又舉起鳳冠在自己頭上比了一下,隨口道,“死了。”

死了!?

不是,葉卿堯死了,他們是知道,但是,阮半夏和葉卿堯的感情,這幾年他們都看在眼裡,怎麼能夠在葉卿堯死了沒多久,阮半夏就另嫁他人呢?

阮冬青的眼眶一下就紅了,“姐,葉二哥,屍體都還沒有找到,你……你就這麼,這麼高興的,嫁人,那……那……葉二哥,知道了,以後,該……該多傷心啊。”

“哎呦,好沉!”阮半夏把鳳冠放下,一回頭,就看見兩個孩子一臉要哭的表情,特別是他們眼裡那憤憤不平的神色,看得她心裡一緊,下一秒,就笑出了聲。

走過去,一手攬住一個人的肩膀,她站在中間,手掌拍了拍他們的肩,“姐這次嫁的可是凌王,從今往後,姐就帶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凌王!?

猴崽子頓時轉過頭,“姐,大祁誰不知道凌王是個殘廢,不但雙腿是廢的,就連臉也毀容了。”

呃……

這件事……

阮半夏這幾天只惦記著這個凌王是不是葉卿堯了,還真的就忽略了這件事。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從她第一眼看見凌王開始,他就是坐在輪椅上,臉上戴著面具……

可是葉卿堯,不但雙腿好好的,就連那張臉也是英俊非凡……

她抿了抿唇,“這個凌王很早之前就是這樣嗎?”

“是啊!”猴崽子用力的點點頭,“很早很早之前就是了,聽說是因為一場大火,他就變成了殘廢,這十幾年都是在王府裡待著,概不見客,就連當今皇上也很難見他一面。”

這事,阮半夏還真沒聽說過。

現在她心裡又有點不確定了,萬一這個凌王跟葉卿堯只是一個巧合,那她該怎麼辦?

阮半夏搖了搖頭,算了,她且先嫁給凌王,然後再見機行事,如果一旦確定凌王不是葉卿堯,那她就拍拍屁股走人,才不跟他耗著!

三天之後,京城的大街小巷響起了歡快的嗩吶聲,如長龍一般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朝著破廟走去。

圍觀群眾,有羨慕的,也有鄙夷的,不管是什麼態度,最終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

不得不說,凌王殿下果然一諾千金,不但應賭約迎娶小乞丐,更是向皇帝請旨,用了正妃的禮儀。

一時之間,凌王在大家心裡的形象頓時上了一個臺階。

凌王平時低調,很少有人見過他,現在,凌王騎在一匹英姿颯爽的白馬上,雖然臉上戴著面具,顯得冷漠得不近人情,可他微彎的唇角,卻是讓人有一種溫柔的感覺……

到了破廟,礙於凌王的雙腿不便,新娘由七月背了出來,送上了花轎,在轎簾落下那一刻,夏鈞堯忽然回頭,看了過去,唇角彎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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