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鈞堯看她傻愣愣的站在那,唇角一彎,低低的笑出了聲,他大步上前,走到阮半夏的面前,伸出雙手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傻丫頭,你就不想我嗎?”
阮半夏慢慢抬起頭,看著他那張俊臉,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他們都沒有告訴我你回來沒有,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好了!”夏鈞堯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我讓七月去把那隻小東西的血取出來,給你解毒用,所以晚了一會兒。”
“什麼!?”阮半夏心裡一驚,“雪貂嗎?”
夏鈞堯點點頭,“嗯,只有兩隻,有一隻被冷羽殺了,索性還有一隻。”
天!
阮半夏一下想到了蘇婉如,驚慌的問,“七月呢?”
夏鈞堯微微一愣,“怎麼了?”
阮半夏來不及解釋,著急的說,“走,快帶我去找七月!”
這麼久沒見,都還沒溫存一下呢,這阮半夏就著急的要去找七月,夏鈞堯不高興的皺了眉,但是看她急成那樣,也只能帶著她先去找七月。
七月站在廚房裡,準備了一隻精緻的汝花瓷碗,旁邊放了一把小刀,說實話,這隻雪貂他養了有幾個月了,對它生出了感情,一時之間,七月還不忍心殺它。
就抱著它,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頭,心疼的說,“小東西,你說你怎麼就能解毒呢?這下好了吧,小命不保了。”
那雪貂極通人性,七月照顧它照顧得很好,它對七月也很有好感,在七月的懷裡抬起頭,就像是聽懂了七月的話一般,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七月,閃動著淚光,看人看著心都疼了。
七月的眼眶漸漸紅了,“你別怪我,太子妃中了毒,需要你的血解毒,你……”
說著,他就哽咽了一聲,“你放心,等你死後,我一定不讓別人吃你的肉,會小心將你安葬的。”
一顆豆大的眼淚從雪貂的眼裡掉了下來,它就那樣看著七月,緊緊的看著,小樣子好像是在說,“你真的捨得嗎?”
七月不想再看它,怕自己會心軟把它放了,到時候阮半夏的毒解不了,夏鈞堯估計要發瘋……
嘆了口氣,他抱著雪貂站起身,拿起了旁邊放著的那把小刀,對準了雪貂的脖子……
“哎呀,我去……”阮半夏剛進來,就看見七月的刀子對準了那團白乎乎的小東西,阮半夏氣得衝過去,對著七月的屁股就是一腳飛了過去。
“啊……”的一聲,七月惱怒回頭,本想發作,卻看見是阮半夏,他頓時忍住了心裡的怒火,抱著雪貂對阮半夏頷首,“娘娘,我正在給雪貂放血,等你喝了血以後,毒就解了!”
“你那是放血!?”阮半夏氣得抬起手對著七月的頭就是一巴掌給拍了下去,“你那是要殺了它!”
七月愣了愣,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阮半夏。
阮半夏走過去,一把搶過雪貂,抱在懷裡,摸著雪貂的頭,小心翼翼的安撫著它。
看著雪貂在阮半夏懷裡乖巧的趴著,七月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嗓音激動得近乎哽咽,“娘娘,你……你說不殺它?”
阮半夏抬起頭白了七月一眼,“誰告訴你取血就一定要殺了它!?”
七月鬱悶的閉上嘴,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將雪貂小心的給夏鈞堯抱著,阮半夏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他,“堯哥哥,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夏鈞堯抱著雪貂,看著她那兩隻如星星一般耀眼的眼睛,輕輕的點點頭,“好,我在這裡等你。”
阮半夏興高采烈的轉身,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蘇婉如還被關在小黑屋裡,一直沒敢放她出來,阮半夏開啟門,走進去,看著蹲在地上發呆的蘇婉如,她用腳踢了踢她,“問你一個事。”
蘇婉如被關了這幾個月,近乎絕望,特別是聽說夏鈞堯破了大梁皇城,其中一隻雪貂被冷羽殺了之後,她就更加心灰意冷了。
就連阮半夏踢她,跟她說話,她都沒有興趣理。
阮半夏蹲下身,抬起手摸了摸蘇婉如的臉,忽然用力,使勁的掐了下去,“你是不打算理我了是嗎?”
蘇婉如疼得嘴角直抽抽,抬起眼皮睨了阮半夏一眼,惱怒的打掉她的手,“幹什麼啊?”
“嗨,你到底有沒有俘虜的覺悟?你現在可是在我的地盤上,我還不是想讓你幹嘛你就幹嘛,你竟然跟我橫!”
說著,阮半夏鬱悶的站起身,“本來還想問你解毒需要多少雪貂血的,算了,誰管你!”
蘇婉如聽見這話,身體倏然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阮半夏,“你……你說,解毒?”
阮半夏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是啊,解毒!現在只有一隻雪貂,而你我都需要解毒,所以我來問你,你知不知道,怎樣能夠利用這一隻雪貂,同時將我兩的毒都給解了!”
“你說,還要給我解毒!?”蘇婉如激動的一下站起身,雙手用力的抓住阮半夏的手臂,猩紅的眼底淚光閃閃。
“哎呀,你弄痛我了。”阮半夏伸手去推她,“是啊,不給你解毒的話,我把那隻雪貂殺了,喝乾它的血,我就是身中萬毒我也能解了!”
蘇婉如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趕緊放開阮半夏的手,在小黑屋裡來回走了幾圈,然後站住腳,問阮半夏,“你是真的要給我解毒嗎?”
阮半夏真是恨不得上去使勁敲敲她的腦袋,“是啊,是啊,你還要我說幾遍啊!到底有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我就再去問問別人,或者讓你去把你爹找來,你爹那人那麼古靈精怪,這種事應該也知道。”
“我爹……”蘇婉如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估計他是知道,但是……”
蘇婉如搖了搖頭,“我還真的不知道。”
“不是吧!?”阮半夏都快崩潰了,“你竟然不知道怎麼解?”
從小黑屋出來,阮半夏找來月影,“去趟苗疆,幫我找到南山,讓他務必要來一趟這邊,你就說,關乎他女兒的性命。”
月影本來很想說,娘娘你管她作甚,殺了那隻雪貂,把自己的毒解了再想別的辦法,可月影看阮半夏那一臉憂愁的模樣,就知道她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
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領命退下了。
阮半夏找了一個小籠子,拎著回了廚房,看見夏鈞堯和七月真的還在那裡等她,她笑著走進去,從夏鈞堯手裡接過雪貂,將小東西裝進了籠子裡。
“好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等這邊忙完,我帶你回家,我們家裡還有一隻熊寶寶,你一定會喜歡它的。”
七月一聽,真的不用殺這隻小東西了,頓時高興起來,他上前,討好的跟阮半夏說,“娘娘,你日理萬機,不如,我幫你養吧?”
阮半夏看出七月對這個小東西有了喜愛,也就不奪人所好,將籠子遞給了七月,“你可要好好養著啊,我還要靠它解毒呢!”
七月趕緊點頭,“娘娘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它的。”
看著七月拎著籠子高興的出去,阮半夏心裡也很開心。
夏鈞堯走過去拉住她的手,眼底有了些埋怨,“這麼久不見了,我一回來你就只想著這個小東西,把我都給忘了。”
阮半夏轉頭,就看見她的太子爺,現在正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她笑著摟住了他的脖子,“誰說忘了,我可是激動的不行!”
“真的?”夏鈞堯懷疑的看著她。
阮半夏點點頭,“真的,比真金還真!”
看夏鈞堯似乎還是不相信,阮半夏壞壞的笑了一聲,雙手忽然抱住夏鈞堯的腰,將他費力的抱了起來,“走,回房,本太子妃好好的寵幸你一番!”
就她那點小力氣,抱著夏鈞堯才走了兩步,就開始大喘氣。
夏鈞堯低眉看著她,見她臉都憋紅了,趕緊跳下來,雙手抓住她的腰,一個用力,將她一下扛在了肩膀上,大手在阮半夏的小屁股上用力一拍,“還是讓本太子好好的寵幸你一番吧!”
“啊……”阮半夏忽然雙腳離地,嚇了一跳,抬起手就去打夏鈞堯的背,“幹什麼啊,你放開我!”
“放?”夏鈞堯挑了挑眉,“到床上再放!”
夏鈞堯扛著阮半夏一路走到房間,用力將房門用力踢上,直接走到床邊,將阮半夏放在了床上。
阮半夏躺在那,看著夏鈞堯霸氣的樣子,樂得直笑,“瞧你那樣!”
夏鈞堯勾起唇角,邪魅的笑了一聲,頎長的身軀忽然壓下,將她緊緊的壓在了身下,指腹輕輕的撫摸著她白皙的臉頰,他嘴角的弧度愈發深邃,“終於可以肆無忌憚了!”
夏鈞堯伸手去推他,“之前你就沒有肆無忌憚嗎?”
“當然沒有!”夏鈞堯抓住她的手強行按在了床上,“我可是一直都很隱忍的,這一次,我要讓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天!
三天!
這是要瘋的節奏啊!
阮半夏忽然想起現代看過的某個戲,就是說皇帝因為一個女人三天不上朝,引得文武百官痛斥那個女人是妖女,看著夏鈞堯壓下來的唇,她忽然笑出了聲,“堯哥哥!”
夏鈞堯停住,抬眸睨著她,“嗯?”
阮半夏笑著看著他,“你就不怕別人說你因為女人而誤了朝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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