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峰靈說著,順手在河邊撿了一根枯樹枝,一指曲梅寒,喝道:“給我跪下!”
我儘管心裡還是有些憤憤不平,但曲峰靈的做法我覺得有些過激了。
“別別,老曲,沒那麼嚴重,說說就行了,別動手啊。”我趕緊阻攔住了曲峰靈。
曲峰靈可是真的火了,被我拉住,兀自怒火難平:“掌門師叔,別攔著我,今天我非得給她講講規矩,甭管世道發展成什麼樣了,咱們傳統的老規矩是絕對不能拋棄的。”
我見曲峰靈執意要教訓曲梅寒,便死死抱住了他。
好不容易,才算是勸阻住了曲峰靈。他冷冷說道:“還不謝謝師叔祖?”
“謝謝師叔祖。”看得出來,曲梅寒是被老子嚇住了,她很小心給我道歉。
“哼,你這個道歉,一點誠意沒有。你師叔祖可是救了你的命,還被你誤會,衝撞了師叔祖,這麼一句道歉就夠了?”曲峰靈可是不慣毛病,他對曲梅寒的態度不是很滿意。
“謝師叔祖救命之恩,還有,剛才衝撞了師叔祖,請您原諒。”
我趕緊擺手:“算了,誤會一場,不至於這麼嚴重。”
還別說,經過了這麼一番折騰,我心裡的疙瘩也沒有了。剛剛心裡的怨氣,煙消雲散了。
曲峰靈拿出來《述異志》還有通靈令牌,恭恭敬敬遞給我:“掌門師叔,弟子無德,竟然敢覬覦本門寶物,現完璧歸趙,我對掌門師叔無禮,還請師叔祖責罰。”
不管我怎麼推辭,曲峰靈硬生生把這兩樣東西塞給我。哪怕是我說了不會跟道門扯上關係,曲峰靈依然是堅持自己的做法。
曲峰靈的理由很有禪鋒,說是既然通靈令牌選擇了我,那就是註定是屬於我的。至於我會怎麼樣,那就是冥冥中註定的。
如果我真的就跟全真無緣,那也是上蒼要滅全真,這是人力所不可改變的。
無奈,我收下的這兩樣我鬼使神差一般得到的東西,本想給曲峰靈再看看,被他一口拒絕。
曲峰靈受到的煞氣傷害,並不是很嚴重,而且他也有些道行,倒是不用我親自出手。他說他要聯絡失散的全真弟子,當今國泰民安,國家也尊重道統信仰,可以趁這個機會恢復全真派的門楣。
在告辭分開的時候,曲梅寒專門小聲再次給我道歉,我從她的眼神裡,能夠看出一絲別樣的神采,我心裡不覺一蕩,真有心多說幾句,但終究還是隻能目送兩人離去。
青石河沿線公路建設的這個難題,就這麼稀裡糊塗解決了。
劉佑忠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根據協議,指揮施工人員把山下的村民墳地搬遷,之後,就能夠正式開始動工了。
那個宗翔,也算清了利弊,在派出所咬定他和苗大師就是想著去盜墓,誰知道沒發現好東西不說,苗大師意外身亡。
按照宗翔的口供,他的案子在調查之後應該被移交到檢察院,再到法院宣判。他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我和孫軍,則是再次遭到了表揚。別管怎麼說,老大難的問題是我和孫軍解決的。所裡已經把我和孫軍樹立為典型,據說是要把我們倆的照片掛在所裡,配上大紅花的。
當然,我們的工作還有後續要做的。一些資料是需要整理的,具體就是把青石河沿線公路建設地段土地管理相關資訊匯總成報告,報批之後才算完成了。
一般來說,這種有點技術含量的累活是孫軍乾的,我就是甩手掌櫃。
但這一次,我找到了孫軍,很誠懇說我來幹這活。
孫軍馬上警覺了:“蒙啊,你能有這好心?我怎麼感覺你每一個笑容的皺紋裡,都滿滿是套路啊?別,我幹這活挺順手的,您老可別給我再弄個活,讓我出勁費力不討好。”
“擦,軍兒啊,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德行麼?來來來,我只是覺得,咱們合作,你經常幹這勞心費力的技術活,我於心不忍,所以,來幹一次,彌補我深深的愧疚。”
“算了吧,你什麼人我不知道?你能愧疚?攛掇死貓子上樹的不都是你?那一次不是你威逼利誘我去幹趟雷的活?你趕緊走吧,老大,哥我是栽你手裡了,我認命行不?去去去,滾一邊去,別耽誤我幹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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