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當地的鄉一級部門,還指著劉佑良在那裡開發能沾點政績的光,所以對劉佑良的讓人不可理喻的開發極盡所能提供幫助。
石窩子村的村民,已經被鄉一級部門給動員到別的地方安家了,這筆費用,劉佑良掏了。但在選擇新的村址,分撥新的耕地這一塊,則是鄉一級部門全力領導安排的。算起來,這也是大水鄉對劉佑良支援很大。
劉佑良還真不是光說不練,幾臺大型挖掘機上去,半個月時間就把石窩子村以及周邊的一塊荒地給推平了。然後,各種裝置全都碼在那裡,一看就是大幹的意思。
孫軍所知道劉佑良的事情,也就這些了。因為畢竟是離著很遠,誰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
我聽得不覺連連咧嘴,看來,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我只知道,不說拿地還有遷走一個村的村民要花多少錢,光是那些裝置,停一天不知道要多少呢。
把一個村和一塊荒地攤平,這費用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劉佑良難道是開印鈔廠的?錢多得花不完?這麼大的投資砸進去,難道是要憋寶,篤定那裡以後會升值十幾倍?
沒有這樣的回報,劉佑良今天砸的錢根本回不來!
算了,不想有錢人的套路了,想破腦袋也未必能想明白。
“軍兒,鬼子的事情打聽得怎麼樣了?”我最好奇的,其實就是鬼子。
聽到鬼子兩字,孫軍趕緊看看左右,壓低聲音道:“蒙啊,真是萬幸啊,你知道你打的那個鬼子什麼來頭麼?島國的東都株式會社的一個什麼狗屁課長,叫什麼來著……藤田……羽,對,就是藤田羽。據說,他來咱們登文市的時候,咱們一把手還親自迎接來著。”
“什麼?這麼大的來頭!”不是我膽小,而是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一旦鬧大了,估計都得判刑。我倒是沒什麼,可爹媽怎麼辦啊?總不能讓老人家為我傷心落淚吧。
我越來越覺得這事透著詭異和蹊蹺。
“軍兒,鬼子這麼大的來頭,到上後張家那個犄角旮旯幹什麼?按照宗翔的交代,是鬼子讓他和苗大師在那裡聚煞的,他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我哪兒知道?反正你小子可聽好了,鬼子咱惹不起,這回咱們哥們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鬼子沒有追究,下次可難說會出什麼事了。以後見著鬼子躲著點,行不?對了,我聽資料室的大劉嘟囔了一嘴,說是大水鄉劉佑良開發的資金,就是鬼子提供的。”
什麼?居然又跟鬼子有關!
剎那間,我的腦子活動開了,劉佑良的所作所為,很有可能就是鬼子在背後指使的。
鬼子再有錢,能隨便扔麼?別說不是東西的鬼子了,就是華夏人,甚至是自己,那都是無利不起早的。扔下這麼多的錢,不見什麼利益,難道是吃飽了撐的?
不會,肯定是有其特定的目的。
我一下子想起了讓我一磚頭撂倒的藤田羽了,這個傢伙不是普通人,而是會一定的法術的。
而且,是藤田羽找了苗大師和宗翔,到山後張家那裡聚煞的。
所有這一切,都是偶然的麼?
還有,藤田羽在我手裡吃了大虧,為什麼會偃旗息鼓?捱了打,受了那麼重的傷,根本就無需他出面,只要授意那個翻譯,跟市裡相關部門說說,就能讓我吃不了兜著走。但他卻是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就這樣過去了。
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藤田羽在刻意淡化這件事情,不希望他的事情,吸引到官方的注意。
宗翔和劉佑良,應該是兩個獨立的受僱人,他們各自都執行藤田羽交代的任務,這個鬼子,一定是別有所圖!
“軍兒,你知道藤田羽跟劉佑良,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麼?”
“蒙老大,你還真把我當成福爾摩斯了?我費盡周折才打聽到,藤田羽是去年的時候第一次到咱們市裡考察,當時就是咱們市裡的一把手接待的。之後,藤田羽又來了幾次,市裡專門為其準備了民間企業家見面接洽會,我估計,就是那時候,藤田羽跟劉佑良認識了吧。”
我的腦子有點亂,手指不斷敲打桌面,想理出一點頭緒,卻是越想越亂。
“喂,蒙子,想啥呢?面可上來了啊,再不吃,面都坨了。”孫軍開始呼嚕呼嚕吃他的拉麵了。
我一點胃口也沒有,推了一下面碗說道:“軍兒,我覺得藤田鬼子有問題,咱們查查這個鬼子好不好?”
孫軍一瞪眼睛:“蒙兒,過了啊,你最近咋變得疑神疑鬼的?還愛管閒事了。現在什麼情況?鬼子啥違法的事也沒做啊。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犯了啥事,輪得到你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