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把我和孫軍往左側前方驅趕,但我知道的是,你越是不想讓我去的地方,我就偏要去。
那些人已經設好圈套,有四個人是想要提前搶佔位置堵住我們的去路,這就沒辦法了。狹路相逢,幹唄。
孫軍是個典型的農家子弟出身的人,一般他會有逆來順受的表現。但要是真的把他惹急了,那惹急他的人是絕對要後悔的。
我知道孫軍的這個特點,所以,我也就很信任讓他跟我保持一段距離,我在前面負責吸引對手的注意力,孫軍則是跟在身後,負責誰露頭就打誰。
往右側前方行進,其實路並不好走。草叢茂盛不說,坡度還十分陡,足有四十度的傾斜。有時候為了保持身體平衡,不得不斜側著身體。
山坡可不是公路,凹凸不平,斜側身體往上走,加上雜草當道,不小心就是一個腚蹲。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趕緊跑路,能不跟對手接觸最好。畢竟,人家人多,而且還是有道術在身,身體狀態很好。
儘管我拼盡了全力前行,但畢竟是身體虛脫得厲害,不一會兒,就聽到右側方有草叢晃動的聲音。
這應該是負責堵截我們的那四個人,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我和孫軍往另外一個方向趕。如今,因為我們沒有往左側前方走,跟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很顯然,那些人也聽到了我在草叢中行進的聲音。
“大家快點,我聽到那個龜兒子的動靜了。”說話的是那個川西佬。
聽到川西佬毫無顧忌的聲音,我心裡有底了。他這麼大喊大叫,很明顯就是要打草驚蛇,一般來說,被追擊的人聽到追擊的人的聲音,自然而然就會朝遠離他們的方向跑,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制定的計劃,都被我們知曉了。
我靈機一動,對著孫軍做了一個趴下的動作。
孫軍和我算是心有靈犀,他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一下子蹲在草叢中,靜靜地埋伏在那裡。
我大喊一聲:“軍兒,跟上,那邊有人。”
說完,我調轉了方向,裝作往左邊跑去。
跑了能有三米遠,我也蹲了下來,右手握住了畫有血符的卵石,左手則是抓住身邊的茅草,使勁晃悠。
負責包抄的這四人,紛紛往我發出聲音的方向趕來。
“嗯?怎麼沒聲音了?那倆小子跑哪兒去了?”這是一個從未聽過的聲音,是北方口音,大概是京朔一帶的人。
“會不會藏起來了?那個叫於蒙的,據墨道友說已經精疲力盡了,藏起來是大有可能的。”
“嗯,有可能,大家都仔細點,於蒙這小子很怪,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別在陰溝裡翻船了。”
這些人打草驚蛇一般向我和孫軍隱藏的位置搜尋過來,我停止了晃動茅草,握緊了手裡的卵石。
“啊喲。”
孫軍那邊暴起發難了,能夠很清晰聽見了石頭砸腦袋上的聲音,還有捱打之後的叫喊聲。
叫喊聲吸引住了這些人的注意力,他們本來站的相對分散一些,聽到聲音後,馬上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靠攏過去。
我哪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在那些人注意力轉移的瞬間,我一下子跳起來,如餓虎撲食一般,向離我最近的那個傢伙撲了過去。
那個傢伙感覺不對,作勢就要往旁邊閃躲。
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毫無顧忌的出手,到了這個地步,仁慈之心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我不管想要對付我的人是怎樣的情況,只要你想對付我,就要付出承受我怒火的代價!
啪!我果斷的出手,換來了有效的攻擊。什麼打人不打臉,被逼急了的時候管那個?我一石頭,砸中了這人的頭部,這傢伙身體一軟,栽倒在地。
就在我要乘勝追擊的時候,猛然間聽到一聲斷喝。
“神兵火急,斬邪除穢!”
嗖!一道急促的破空聲響起,我感覺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道擊中了我的腹部,我順著山坡一連退出去好幾步,沒有穩住身形,跌倒之後,因為山坡有些陡,滾了好幾個滾,才堪堪停下。
“大家小心,那個於蒙很古怪,中了我的驅邪劍,竟然沒有重創他。這兩人分開了,先把那個小子解決了再說!”
這人說著,嘴裡陡然發出了怪異的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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