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峰靈的注意力,都在我和他師兄弟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陳勁松的表情。他覺得我能夠說出這些話來已經很不錯了,便招呼大家繼續用飯。
潘壽綿舉起酒杯道:“掌門師叔,曲師兄對您非常推崇,而且您也有本門的信物通靈令牌,師侄我沒有別的意思,請掌門師叔出示一下,也讓我等見識一下本門聖物。”
因為通靈令牌丟過一回,我長了心眼,不管什麼時候都把這東西戴在身上。潘壽綿想要看令牌,也不是讓我難堪,畢竟曲峰靈所說的都是個人之言,人家已經叫了掌門師叔,說明心裡還是認可的,看看令牌,也是無可厚非。
於是,我就把通靈令牌拿了出來,遞給了身邊的曲峰靈,讓他傳遞下去,給所有人都看看。
曲峰靈馬上站起身,畢恭畢敬雙手接過去,看了一眼,然後傳遞下去。
幾乎所有人都是很恭敬起身,鞠躬雙手過頭接過來令牌觀瞧,然後臉上露出了非常恭敬的神色,再傳遞下去。
“沒錯,是真的,是真的!當年有幸在師兄那裡見過令牌,記憶猶新啊。掌門師叔,我沒別的意思,只想見見這方令牌,家父已經故去,我當拜祭家父,告知家父這一好訊息!”
潘壽綿把令牌傳遞下去,離座對我深躬:“掌門師叔,弟子一定會全力為我全真派募得資金,就算是把這個建材市場賣了,也要光復我派。”
我正要說話,就聽見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哼,僅僅靠一塊令牌就能夠光復全真派?笑話!光復全真派,需要的是在傳統的基礎上,引入全新的市場運作方法才行。我們需要引資,引入大量的資金,然後用市場化運作資本的方式進行經營,這樣才能把全真派做成一個產業,才能發展下去。”
此時,通靈令牌在劉勁松的手裡,他翻看了幾下,把令牌交給了身邊的曲梅寒,帶著不屑的態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劉師侄,這裡只有你一個同輩,剩下的都是你的師叔伯,還有你的師叔祖,你還有沒有規矩?敢在長輩面前這麼說話!”
潘壽綿神情十分激動,也比曲峰靈衝動多了,曲峰靈沒說話,他就率先指責其劉勁松了。
“潘師叔,請不要激動,我就是說一個事實罷了。您這一輩,對於古傳統的東西還比較認可,可當今新時代的年輕人呢?新時代的年輕人,接受的是新時代的思想,像這些道統什麼的古文化,一般,不,是很大程度上是不會接受的。”
看劉勁松有侃侃而談的架勢,曲峰靈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喝道:“給我住口!你們年輕人想什麼做什麼喜歡什麼,我們這些老古董自然無權干涉,但我們也不喜歡年輕人大放厥詞!真是沒規矩了,我倒想問問你老子,怎麼教育你的,怎麼這麼少教!”
劉勁松倒也沒有感覺太難堪,笑道:“曲師叔,都什麼年代了,還講什麼森嚴的等級和輩分?當今時代是人人生而平等了,輩分上,我尊重各位,但是,我有表達自己思想的權力啊。”
這小子說著,眼睛帶著點挑釁的味道看著我。
我哼了一聲說道:“各位,坐下,有什麼事情可以當面說,以輩分壓人,人家不負是應該的。”
曲峰靈潘壽綿各自憤憤坐下,眼睛裡冒著火看著劉勁松。
劉勁松有點不太敢和曲峰靈這些人對視,但跟我,他卻是有著很強的自信。
“呵呵,師叔祖,你也是年輕人,你應該知道當今時代的年輕人是怎麼想的吧?當今時代的年輕人,嚮往的是自由,輕鬆的生活,他們的觀念還有生活習慣,已經遠遠把舊時代的東西拋在身後了,我們全真派現在還有幾位師叔伯真心擁護,但等到下一代呢?還有會年輕人進入我們自認為非常高大上的道門麼?”
曲峰靈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畢竟,這裡的人都是他聯絡的,劉勁松這話,他聽的不是道理,而是聽得感覺有些離經叛道。
我見曲峰靈有發作的跡象,趕緊制止住了他。然後對劉勁松說道:“接著說,言者無罪。”
劉勁松撇撇嘴道:“全真派是個具有悠久歷史的道統門派,我們作為這個流派的傳承人,有責任也有義務讓這個流派繼續傳承下去。只不過,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我們要把全真派發揚光大,就必須要引進新的理念和新的運營模式。”
我擦,這感覺怎麼這麼像領導作報告啊?我苦笑一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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