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醉眼朦朧抬頭看看,笑道:“小梅啊,來,坐。”
說真的,我的酒量不是太好吧,也不算是太差。但心裡有事,加上喝酒有些急了,就有點多的意思。
曲梅寒皺緊了眉頭,把我的酒杯奪了下來,嘟囔道:“喝喝喝,就知道喝酒,還有點掌門的樣子麼?”
“呵呵,怎麼就沒有掌門的樣子了?再說了,我都已經宣告瞭,我只是代掌門,到了合適的時機,還不知道誰是掌門呢。”我不跟曲梅寒計較,拿起酒瓶,直接對瓶吹。
曲梅寒又一把奪下酒瓶,俏眼帶著怒火說道:“別喝了,我問你,好好的,你怎麼大上午的就開始喝酒?而且,還是直接想喝過去的那種感覺?碰上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無酒不成男人,難道你沒聽說過?”我懶得跟曲梅寒說我經歷了什麼,她奪走一瓶,我再開一瓶就是了。
這一回,曲梅寒再想奪的時候,我已經有了準備,躲閃過去,一瓶酒三口就進了肚子。
一個又一個的酒嗝讓我有些難受,同時,我身上的那種麻酥酥的感覺更加強烈。我還算是意識清醒,我知道,這有可能是喝多了。
“沒那本事還亂喝,真是服了你了。”曲梅寒一邊嘟囔,一邊讓老闆結了賬,伸手把我扶了起來。
曲梅寒的勁兒還真不小,雖然有些吃力,但還是能夠架著我走出去。
我的酒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可今天的感覺就是差,曲梅寒問我住哪兒,我回答的時候,感覺舌頭都大了。
“死沉死沉的,大白天的就喝酒,真是作死啊。喝喝喝,乾脆喝死算了!”曲梅寒按照我的指點,把我送回了宿舍,扔到床上,就呲牙裂嘴在那抱怨。
我不是懶得跟她說話,而是一股強烈的睏意襲來,我迷迷糊糊陷入到了淺層的睡眠當中。
模糊中,我聽到了水聲,然後,就感覺臉上傳來一陣涼意,那是曲梅寒打來了水,用涼毛巾給我敷臉。
我十分愜意享受著這一切,身體因為喝酒很難受,但被人這麼服侍著,心裡又有種特別舒坦的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聽見轟的一聲,宿舍門直接被踹開了。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一個高從床上蹦起來,看清來人,我才軟軟坐在床沿。
踹門的是孫軍,這小子,黑的像煤球一樣,秋收的大毒日頭,一天就能把你曬黑,更何況這小子一連在地裡待了五天。
而且,孫軍是穿著幹農活的衣服回來的,渾身上下沾滿了泥土。
孫軍看了一眼曲梅寒,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衝著我吼道:“於蒙,你腦子讓驢踢了?我就離開五天,你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我一下子明白了,孫軍肯定是被領導召回的,一般來說,領導都知道招募的合同工家裡農活要緊,沒有特殊的原因,絕不會把人叫回來。
“瞎特麼叫喚什麼?號喪啊?老子幹啥用你管?滾一邊去!”我反正是被停職的人,我怕誰?
曲梅寒一看勢頭不對,趕緊把孫軍拉一邊:“咋的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孫軍也知道我的脾氣,只要是犯了驢勁兒,說啥也不好使。便跟曲梅寒說道:“這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抽風了,把一份土地審批給弄得整個市局都不安生。領導批評他,讓他解決問題,結果這小子犯渾,居然威脅領導,要是不按照他想的去做,就舉報!”
說到這裡,孫軍憤憤看了我一眼:“行啊,蒙啊,長能耐了,你特麼欺負欺負我就算了,現在特麼的連領導你都敢威脅!我特麼家裡還有半畝地沒收拾,就因為你,領導連打了三個電話催我回來!於蒙,你特麼說清楚了,今天你到底想咋地!”
我有點慚愧,不管怎麼說,孫軍是因為我才被領導緊急召回的,收拾莊稼,可不是說今天收不完明天接著收,而是要趁著莊稼成熟趕緊收,否則,像花生一類的農作物,肯定是要損失的。
“軍兒,這不關你的事兒。”想了半天,我小聲嘟囔出這麼一句話。
“不關我的事?”孫軍指著自己的鼻子,眼睛差點瞪出來了;“還特麼不關我的事,領導那臉都快耷拉到腳後跟了,我屁事沒幹,憑什麼我得受牽連?於蒙,我也不想多說了,我一會兒用你的名申請,把資料撤回,這事到此為止,好不好?”
“什麼?你用我的名把資料撤回來?憑什麼?你有什麼權力這麼做?告訴你啊,你小子別玩這套,不然,別怪我翻臉。”
“呵呵,拿翻臉嚇唬我啊?行啊,我這就去撤回資料,於蒙,你特麼給我聽好了,你敢翻臉,我就找你爸媽,我弄不過你,我慫,但我找你家長行吧?我還就不信了,你特麼就天下無敵了!”
這一下,可點到了我的死穴上。老爸老媽要是知道了我做的事情,那肯定是思想教育加上暴力改造啊。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