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蒙啊，我也是想開了，在體制內幹活，也就是個旱澇保收，除非你是當上官了，否則，就是個撐不死也餓不著的情況。我特麼今年才二十六，要是在單位混著，這一輩子就這吊樣了。不趁著年輕闖一闖，真的辜負了我這堂堂男兒之身。”
我咋越聽越覺得這不像是孫軍的風格？我狐疑看著孫軍，問道：“軍啊，咱們可是鐵哥們了，你少特麼拿這話來忽悠我。說吧，到底你是怎麼想的？今兒個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以後咱們倆可就別想著有什麼幕後交易，就來個警察打他爹，公事公辦。”
“我擦，於蒙，我發現你特麼就是鐵石心腸，我剛才那番話可是想了一個晚上，想著想著，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你咋就油鹽不進呢？好吧，說實話吧，蒙子，你有沒有意識到，你重新把全真派支起攤來，有可能是個巨大的商機？”
果然是跟錢有關係，我狠狠翻了個白眼，不過，這才是我熟悉的孫軍，改不了吃屎的好兄弟。
“喂喂，孫軍，你可給我聽好了，雖然大家都把我當成是全真派的掌門不二人選，但我是絕對不會做這個掌門的。所有的全真派日後管理事務，我都會擇人選派的。我的目的，就是建立一個純粹的修道宗門，傳承那種達則深山修道，窮則替天行道的傳統道門宗法。”
孫軍臉上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於蒙，你特麼比我爹還老古董，都什麼時代了？還弄那些舊時代的糟粕。你看看人家少林寺，整個一個集團化運營，開公司，搞文化收入，還特麼快要上市了，那可跟開印鈔廠差不多啊，你放著這麼好的資源不利用，傻缺啊你？”
我雙眼圓彪彪盯著孫軍：“軍啊，別人怎麼幹，我管不著，也懶得管，只要是我能夠管得著的，就一定不會胡來的。開公司，上市，特麼的傳統的東西染上了銅臭就什麼都完了。我雖然準備放權，但我還是全真派在世人中輩分最高的，誰敢胡來，我直接打斷他腿！”
孫軍被噎得一句話說不出，半晌，他才說道：“蒙啊，你偉大的理想，我表示一百個支援。但你也給兄弟留條活路唄？這樣，重建之後，山上肯定有香火祭拜之類的活動，這樣，你把販賣香燭這一類的買賣給我獨家代理行不？蒙子，哥可是跟你出生入死了，你特麼這點面子都不給的話，老子跟你絕交！”
我被孫軍給弄得無法抉擇，這哥們說的沒錯，我倆在一起的時候，那絕對是榮辱與共，而且，在我花樣作死的時候，一直陪在身邊。
絕交的重話都說出來了，再不答應，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想了一下我說道：“這是掌門的事情，你等著掌門上任找掌門好不好？軍啊，你應該理解，我的手不能伸的太長了。那樣，跟我垂簾聽政有什麼區別？”
“嗯，這個倒是可以理解。你說，你指定的掌門是誰？別跟我打馬虎眼啊，掌門要不是你欽點的，我特麼的就把我這一百來斤拿去餵狗！”
我是真拿這兄弟沒辦法，最主要的是，我們之間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誰不瞭解誰啊？
“我比較中意的是老曲，老潘，這二者我提名，然後讓大家表決選舉。”
“嗯，跟我想的差不多。蒙啊，這時候可別犯錯誤啊。有啥好事，還是留給自己的親人，管家時刻，親情可比別的關係靠譜啊。”
“你，你這是啥意思？”孫軍的話，讓我一下子有點想不明白。
“擦，你騙鬼呢？就你和曲梅寒那小妮子，幹了什麼我不知道，可那小妮子看著你，那兩眼是刷刷直放電啊，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總是在人家看你的時候道貌岸然，然後趁著人家不注意的時候偷瞄。這麼算起來，老曲可算是你老丈人了，掌門之位，不給老丈人給誰？”
“我，我有那麼齷蹉嗎？孫軍，這話可不能胡說啊。”
“蒙啊，都是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了，這事情就別昧著良心說瞎話了。你僅僅是齷蹉麼？最可惡的是，你和墨靈煙還經常眉來眼去的，真的好像有那麼一腿，就這種腳踩兩條船的行為，還好意思說別人？還想著弘揚什麼正能量？什麼人吶。”
我啞口無言，孫軍的攻擊固然是有些極端，但不可否認的是，好像有那麼點沾邊。
“喂喂，蒙啊，也別覺得不好意思，這年頭，看看那些成功人士，哪一個身邊就一個女人？哥給你金玉良言，選老婆呢，聽爸媽的，都帶回去讓爸媽堅定，爸媽選誰，那就是誰。剩下的也別浪費了，留在身邊當秘書，你這身份，配個秘書絕對是符合條件。”
“滾！”我終於忍不住了：“孫軍，你滿腦子都是些什麼爐灰渣子？你怎麼變得這麼墮落了？虧你還是組織上培養的人呢，”
孫軍毫不示弱：“咋的，還跟我炸毛啊？你還真別跟我來這套。於蒙，我就是嘴上過過癮，真事咱幹不出來，我沒那個條件。而有的人呢，則是能把這一切變成現實，嘴上說得好聽，卻是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於蒙，你小子敢說你就一點沒有歪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