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單位上辭了職,也就沒法住在集體宿舍了,潘壽綿就在建材市場的門面房後面的儲物間,給我打掃出來一間,算是我的暫住地。
當長輩的感覺就是好,安頓好了住處,一日三餐都是曲峰靈七人輪番供應,因為墨靈煙和孫軍基本上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辦了,我實際上就等同於閒人,曲峰靈和潘壽綿兩個有什麼大事情才會跟我請示一下,順帶著彙報一下進展。
很快,冬天來臨了,濱海市號稱是雪窩子,一場雪,就是齊膝厚的大雪。
全真派再建宗廟的事情,已經有了批文,因為有詳細的資料證明,聖經山西於村附近的那片山區就是全真派嵛山一脈的原址,而且曲峰靈等人也提供了相應的師承關係代譜,按照縣誌的記載,原來屬於全真派嵛山一脈的土地,可以作為重建的基址。
而且,全國道教協會經過審查以後,也接受了全真派嵛山一脈的請求,加入到了道教協會,成為協會的一份子。
所有的事情都敲定了,我把曲峰靈七人全部叫來,商議掌門的事情。
曲峰靈七人其實早就知道我不想當這個掌門,但他們還是想挽留我,認為只有我當這個掌門,才是實至名歸。
我毅然決然推掉了這個職位,提議讓曲峰靈出任掌門,其餘六人為執事長老,潘壽綿為首席執事長老。
大家對此早有心理準備,我的提議沒什麼好說的,我是輩分最高的,而且在危難之中,救過這些人的命,因此這件事情就順利透過了。
作為曾經的掌門師叔,我不得不肉痛拿出我媽給我的錢的一半,五千大洋啊,算是我對全真門的一點心意,畢竟,重建一個門派,花的錢海了去了。我不掏點,實在不像話。
曲峰靈當仁不讓開始主持工作,向我這個師叔說起了未來的安排。
冬季肯定是無法施工了,只能等到來年開春雪化的時候開始翻新廟宇,等基建工作完成了以後,就進行宗門重開的慶典。
我這個時候,有點理解領導的難處了,這些事情你們看好了自己幹就行了,何必向我彙報呢?
痛苦的是,我不但要聽,而且還要做出悉心聆聽的樣子,還得說幾句好話,其實,曲峰靈說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好不容易聽完了彙報,曲峰靈帶人離開,孫軍這小子鬼鬼祟祟推門而入。
“今天別跟我說什麼事啊,煩著呢,要是給我帶了東西,放下,然後滾蛋。”孫軍這小子,到我這裡肯定沒好事,我先打預防針再說。
孫軍大嘴一撇說道:“你小子也好意思攆我滾?兩個多月,老子可是鞍前馬後幫你做事,你眼睛就算是用來喘氣的,也該知道我這是為你排憂解難。你可倒好,跟咱們局長一樣,有功勞全特麼是你的,幹活的,全特麼是我們的,你都從哪兒學的這一身的官僚氣?”
“嗨嗨嗨,說啥呢?你這是為了我幹活麼?我不否認,你有那麼一點點這方面的意思,可大部分呢?還不是為了你的大生意算盤打得噼啪響?我擦,我都不好意思說,就你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曲峰靈或者是潘壽綿的兒子,太特麼盡力了,你敢說你不是為了錢?”
“蒙啊,我覺得,我們兩個不應該一見面就吵。其實,忙活半天,沒你什麼事,我也就是跟著沾點小光。我可是處處為你著想啊。你知道為啥曲峰靈那麼輕易就接手掌門麼?那都是我的功勞。我說,於蒙不接手掌門,恐怕是顧及和小梅的關係,你想想,祖師爺娶了自己的重孫女,那是多麼讓人無法直視的事情?要不然,這幫老傢伙,肯定是要你上位啊。”
我擦,孫軍這小子,真的是什麼都放說啊。我想要痛罵他一頓,但看看他,千萬罵句湧上嘴邊,就是罵不出來。
“軍啊,啥也別說了,我的光輝形象,是被你徹底拉低了。跟你扯,只能是蛋疼,你走吧,不,趕緊給我滾!就算是你想賄賂我,等我心情好的時候,滾!”
“蒙啊,就算是我滾,你也得先幫幫忙啊,你們全真派的事情弄得差不多了,我的攤子也得趕緊支起來啊。不然,耽誤了生意,可不是簡單的金錢上的損失,客戶恐怕都被搶走了啊。”
“啥?全真派那邊還沒開始,你就開始折騰?你算算時間,西於村那邊開春才能動工,修繕好了,怎麼也得五六月份才能弄好,你現在支攤子,場地租金,水電稅務,你就幹往裡扔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