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呢?我努力回憶,卻是想不起來關於眼前這個男人的記憶。
雖然我歲數不是很大,但因為工作原因,接觸的人特別多。也許,玄衣男人應該是以前工作的時候接觸過,但沒有太多接觸的吧。
“喂喂,你看什麼看?我把可是一番好意,年紀輕輕的,怎麼一點不知道有敬畏之心?墳地,尤其是這麼怪異的墳地,你怎麼伸手就要動土?”
說話的,是那個玄衣姑娘。
我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身上,看到了這姑娘的樣貌,我不覺渾身一震。
工作了四五年,我也算是有些見識了。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見過不少了,但還沒有人能像眼前的這個姑娘一樣,給我一種心靈上的震顫。
眼前的玄衣姑娘,也就雙十年紀,寬大的玄衣,無法包裹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紮成了一個馬尾,隨意飄灑在肩上,鵝蛋形的臉上,蛾眉蹙目,顧盼間嬌嗔風流,即便是生著氣,也會讓人感覺賞心悅目。
懸膽鼻樑,櫻桃小口,配上如牛奶一樣柔和的臉,讓人的眼睛簡直要陷入其中,總想著一直看下去。
“兄弟,注意點形象,哈喇子可別流出來。”孫軍在我耳朵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竟然下意識擦了一下嘴角,卻猛然間意識到,丟人了。
姑娘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瞪了我一眼,粉面有些泛紅,一揚手做了一個打的動作,我才發現,她的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羅盤。
張碩前大概是覺得這兩人有些無理,當即沉聲道;“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到這裡逛遊什麼?我是道路管理綜合辦公室的,這位是市裡派來監督工作的。這裡是綜合辦管轄區域,你們趕緊給我說說怎麼回事,不然,我通知派出所來解決問題,你倆希望到派出所裡交代問題麼?”
基層的人,往往最會處理類似的問題,別管你承不承認,拿公務機關壓人,往往是最有效的。
那姑娘翻個白眼,倒是不以為意,而那男的,卻是神色一凜,衝著姑娘咳嗽一聲,然後對張碩前笑道:“原來是官家的朋友啊,我和小女到這裡,是受人之託。我叫曲峰靈,小女曲梅寒,是劉總讓我來的。不信,您可以問問。”
曲峰靈嘴裡的劉總,就是公路建設的開發商劉佑忠。
說起搞開發的劉家,在登文市是赫赫有名的。劉佑忠,劉佑良兄弟倆,基本上把登文市所有的大工程全都包了,據說,連市裡的領導,都要給他們幾分薄面。
張碩前聞聽一皺眉頭:“劉總讓你們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他也沒跟我打招呼啊。”
“哦,是這樣的,這裡不是出了事兒麼?劉總親自到我門上,請我過來看看,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能做個道場,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了最好。”
我一聽明白了,合著曲峰靈父女倆是過來看風水的,難怪曲梅寒的手裡拿著羅盤。
張碩前喝道:“這是什麼話?這是封建迷信知道不?什麼道場,這就是封建餘毒,是應該被批判的!”
說著,張碩前的眼睛,有意無意往我這裡瞟了一眼。
這絕對是基層的老油條才能做出的事情,張碩前跟我才剛剛認識,在上級派來的人面前,總是要表現出來立場原則神聖不可侵犯。要不然,真的給你扣頂帽子,麻煩大了去了。
曲峰靈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笑道:“對對對,領導批評的是,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啊。”
我沒有理會曲梅寒對我的白眼,說聲慢著,然後把張碩前拉到了一邊。
“張哥,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也理解你為什麼那麼說。人都是交往出來的,而不是說出來的。我不想說格外的,只是想說明白一件事情,這裡的工作耽擱太久了,上面眼睛可是盯著這裡。能儘早解決問題,不管什麼方法,我看都值得試試。”
一句張哥,拉近了我和張碩前之間的距離。
但張碩前還是有些顧慮:“領導,難道就讓他們……看?”
我輕輕拍了一下張碩前的胳膊:“人,不是咱們找的,是開發商找的。我們的工作職能,是指導而不是領導。開發商只要不做違法的事情,咱們也管不著是不是?”
張碩前終於顧慮全消,說道:“既然是開發商找的你們,我們也沒法干涉,做你們的事情吧。”
曲峰靈點點頭,衝著曲梅寒一擺手。
曲梅寒衝著我輕輕哼了一聲,然後身體一正,臉上露出了肅穆的神色,將手裡的小羅盤雙手端正,一雙俏眼盯著羅盤。
“爸,咱們計算的方位沒錯,在艮位上,還需要釘一下。”
曲峰靈嗯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根半尺多長的桃枝,向右橫走了幾步,問道:“是這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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