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不知道的是,這片幻世界的鑰匙,其實不是一把,而是兩把。
齊淵手上的茶杯固然是鑰匙,而他懷中的寶塔,其實也是鑰匙。
只要他及時地將寶塔帶出幻世界,那麼齊淵手上的這把鑰匙就會失去作用,從而只能任人魚肉。
當然齊淵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畢竟他作為幻世界的主人,多少還是有點特權的。
可惜的是,這種特權,只能使用一次。
“黎九,你不是要鑰匙嗎?為師送給你!”看到黎九的再次到來,齊淵面上全無表情,只是將手中光芒四溢的茶杯向對方拋去。
黎九手忙腳亂地接住茶杯,心中極其詫異,不明白齊淵這是在幹什麼。
自己剛剛既然沒有得到鑰匙,那麼放任自己離去豈不是最佳選擇?留下自己的原因,倒是能夠推到空無雙身上。但是此時對方將鑰匙拱手相讓,又是為了什麼?
驚喜來得太突然,黎九拿到鑰匙之後,反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看著齊淵。
齊淵此時鎮定自若的樣子,讓他心中有點沒底。
“師父,你怎麼突然想通了?”
齊淵拿起桌上另一隻茶杯,那本是為了黎九準備的。不顧杯中茶水早已冷卻,齊淵喝了一口方才說道:“唉,記得以前你最喜歡跟我一起喝茶了。”
他這數千年與師弟們在海底枯坐,並沒有在紅塵俗世中歷練,甚至連修煉都做不到,自然對於黎九還有師徒之情。
可惜對方卻不會這麼想,在黎九幾千年的生命中,與齊淵相處的那幾十年,不過相當於幼兒時期,早已模糊淡化。
當然現在對於齊淵有所求,黎九雖然有點不耐煩,還是沒有出言催促,只是靜靜地等著。
只是齊淵說完那句之後,就一直默默地小口品著手中的茶。也不知道一杯早就愣了的茶,還有什麼好品的。
而在這期間,黎九手中的茶杯,依然在不知疲倦地散發著光芒,似乎想要取代幻世界中的太陽。
“你知道,為什麼這鑰匙會一直髮光嗎?”
在黎九漸漸繃不住的時候,齊淵終於開口了。
“為什麼?”對於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黎九自然是不吝發問的。
見到黎九對自己感嘆過往的話沒有反應,而對鑰匙這麼上心,齊淵眼中不禁露出一絲黯然和堅決。
“你先將祖師畫像和掌門信物放回去,然後行禮祭拜,我再告訴你。不然的話,你得到鑰匙,也無法掌控這幻世界!”
齊淵很快調整了心情,面露嚴肅之色吩咐著黎九。
雖然記憶早已模糊,但是在齊淵這話之下,黎九還是不由得一個恍惚,彷彿回到了剛剛被定為下一任掌門的時候。
那時候,齊淵也是在這個地方,吩咐著黎九跪在掌門信物與祖師畫像前面,並立下重誓。
重誓……是什麼來著?黎九心中有點不安,隨後又是一陣失笑。
不說當年,就算現在,齊淵也不過是個地華的修為,能有什麼威脅到自己的?
想來,大概是自己心中殘存的那一絲善念,在作祟吧。黎九在心中寬慰了自己一番,思忖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了一干雜物。
對於齊淵的說法,黎九並沒有完全相信。但是拿著杯子,所感覺到的這幻世界若有若無的控制權,又似乎不是假的。
最終,他也只能認為,是齊淵對於祖師太過上心,加上怕自己出去順手殺了空無雙,所以才選擇將鑰匙交給自己。
將祖師的畫像掛在牆上,寶塔供奉在桌前。黎九甚至還上了炷香,權當安慰齊淵了。
在黎九祭拜完之後,齊淵放下茶杯,走到了祖師畫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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