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魚一個域幣，活魚十二個域幣？為什麼這麼貴？這魚很好吃？”不懂就問才是好孩子，空無雙表示不能理解，要知道一個域幣已經夠普通人一家舒舒服服過上一個月了。
事實上普通人通用的貨幣是蟻幣和金板，一百蟻幣為一金板，一百金板為一域幣。以糧食論的話，一蟻幣正常能買一斤米，所以普通人根本用不到域幣這麼高階的貨幣。
“傻子才吃食人魚呢。”泠兒白了他一眼，“食人魚可是吃人的，吃食人魚跟吃人有什麼區別？”
空無雙有點尷尬：“那這魚有什麼用？”
“食人魚可不光是吃肉，武器域石異獸內丹，他們有什麼吞什麼，所以也有人稱他們做清淤者。”接話的是賣魚的老闆。
他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這種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可是最好的客人：“買這種魚的都是為了得到它們不能消化的殘留物，運氣好的話說不得能有陸空珠！”
“得了吧，有幾個人能得到陸空珠的。你以為我不知道，找到內丹的人都少，能有幾個域石就不錯了。”泠兒不滿地撇了撇嘴。
老闆不以為意，全然不懂的人反而難說，最好騙的就是這種半桶水了：“沒錯，不過只要能找到一個域石，那就是一百多域幣啊！一個內丹，最次也值三四個域石。”
空無雙有點心動，上次空忘給的域石一直沒捨得用，域幣倒是還有十來個，這些可不夠準備上戰場的武器裝備的。一把好點的武器就是幾百域幣了，總不能淪落到用戰場配發的炮灰專用武器吧，那就真的不要想功勳的事了。
穩妥起見，他先把泠兒拉到一邊：“這個真的能找到值錢的？”
“當然了，不過指望這個發財是不可能的，我也是每年過節才有零花錢過來玩。”泠兒還盯著食人魚，“你不要跟我搶啊，那條藍色斑點的是我的！”
空無雙苦笑，我哪裡買得起活魚：“我買死魚，便宜那麼多呢。”
泠兒轉過頭來看著他，見他不是說笑，臉色認真起來：“你以為死魚為什麼那麼便宜啊？吞下域石內丹的魚都特別健康，死魚就算是吞也最多是武器石塊什麼的，沒法讓自己得到強化，反而會傷害內臟，所以才多半是死的。”
空無雙恍然大悟，可是知道也沒用啊，就這麼十二三個域幣，總不能一把丟下去，要說不玩吧，又有點蠢蠢欲動。
“算了算了，玩大玩小不都是玩麼，死魚還能玩幾次。”空無雙不好明說沒錢，只好故作瀟灑。泠兒見他不聽勸，白了一眼，也不再多說，反正浪費的又不是自己的錢。
“老闆，給我殺那條藍點的！”旁邊突然傳來說話聲。
泠兒心裡一動，趕緊抬頭看去，果然來人指著的正是她看中的那條，頓時有點急了。
“那是……那是我先看中的！”
來人斜視了她一眼：“看中了又怎麼樣？你沒買下那就不是你的。我錢可都給了，怎麼你想妨礙我們正常交易不成？”
“你肯定是聽到我們剛剛說話才故意挑的！”沒有先一步出錢卻是自己的失誤，想著泠兒忍不住瞪了空無雙一眼，要不是旁邊這個傻子，自己怎麼會這麼被動。
不行，魚肚子那件東西絕對不能被別人拿走啊！也是奇了怪了，這魚半死不活，鱗片黯淡無光，看著就不是能殺出好東西的，為什麼會有人搶呢？泠兒忍不住暗中打量著對方。
來人長身玉立，身穿一襲白衣，在這魚臭土腥混雜的早市上，顯得格格不入。反而是頭頂一個大皮帽，雖然蓋住了大半張臉，從風格來說，倒是跟穿著水靠的趕海者相得益彰。
“什麼毛病這人。”泠兒忍不住心裡吐槽，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死死抓著空無雙的手用勁。
空無雙搖搖頭，之前怎麼會覺得這個妹妹柔弱呢？真是瞎得厲害。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空無雙挑了十條死魚，等著老闆殺完那條藍色斑點的食人魚之後來開膛破肚。
這幾條食人魚都有一人多長，雖然已經死了，但看著還是兇悍異常，到底是吃人吃異獸長大的……說起來，這正在殺著的活魚看起來反而不怎麼樣，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就被剖開了肚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堆人圍觀，待到魚腹中的東西清晰完畢擺放到桌上時，大家都發出驚呼。
“好厲害，一條魚就出了三顆域石！”
“咦？旁邊那是什麼？珍珠麼？那可值不了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