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有點理解空華茂說的那句話了，一次次的失敗，這不僅僅是考驗人的耐心，也是在考驗心理承受能力啊。
雖然才失敗了一次，但是空無雙可以看到，後面肯定是連續不斷的失敗。
原因很簡單，他根本連標準的藥性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還有，這次的失敗，到底是哪種草藥多了？哪種草藥少了？沒有藥師在旁邊指導，只靠自己的話，真的是太難。
想想都覺得堅持不了，空無雙突然有點佩服那三個能堅持到底，併成功成為藥師的人。
自學成才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
“不行，不能放棄，我得再試一次！”空無雙給自己鼓了鼓氣。
“剛剛枯榮草沒有變成半透明的樣子就化成了灰，肯定是多了，吸收的精華不夠用。”
他理智地開始分析：“枯榮草化成灰的時候將軍草已經沒了，肯定也少；至於琉璃草，前兩層都沒了，還能看到它慢慢地燒成灰，可見琉璃草也多了。”
“那麼琉璃草和枯榮草各減少一點，加到將軍草的分量上！應該就是這樣沒錯了。”
想明白其中關節，空無雙又興致勃勃地忙開了。
流程走過一遍，已經是熟門熟路了，很快又到了枯榮草開始吸收將軍草精華的時候，空無雙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這次相當順利，枯榮草蒼翠欲滴，透明的葉片精緻而瑩潤，如同玉石雕刻的一般。
空無雙流露出笑容，託著小鼎，中斷戰力在其中的運轉，火紅的鼎身漸漸變回原來的金黃色。
按照正常的提煉流程，接下來應該是將枯榮草取出，放置在玉研缽之中用玉杵研成粉末狀，再裝入容器中，止血散就完成了。
沒錯，止血散的成藥，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不過現在空無雙可一點也不覺得簡單，因為他沒法取出枯榮草，或者說是，沒法完整地取出。
枯榮草又開始了隨風飄散，這彷彿是它的歷史使命，不管走什麼路，最後必然是枯萎的結局。
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枯榮草這次沒有完全枯萎，而是留下了它葉子的脈絡。脈絡也是碧綠可喜、晶瑩剔透，彷彿是玉做的骨架。
葉子的骨架下面，隱約能看到將軍草並沒有完全用完，還有少少的殘留。
再往下則是灰撲撲的灰英巖，看起來琉璃草應該是用完了。
空無雙只知道藥方，並不知道用到的這些藥材具體的作用、習性等等。
當然將軍草他是知道一點的，不過那沒什麼用。提煉藥草的時候，枯榮草才是最關鍵的。
如果有藥師在場的話，他會提醒空無雙：提煉的時候，如果只剩下枯榮草的葉片脈絡，那你千萬不要走到跟前去，更不能碰他們。
事實上，如果空無雙剛剛多往後翻兩頁，也能看到空華茂的筆記裡這麼寫“藥草提煉警示：千萬不要靠近只剩下脈絡的枯榮草！”
遺憾的是，這兩個條件，空無雙都不具備。他此刻正好奇地盯著枯榮草網狀的骨架，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