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始終沒憋出完整的一個字來。
胡乾樞直視魏子夏,忽然怒吼道:“最後有沒有放走?”
魏子夏眼神飄忽迷茫,再次環顧四周,不得已說了句“是的”。但又立即接著說:“但是,但是……”說了兩個但是,自己卻沒說上來原因。
胡乾樞不再聽他說話,“是的”二字後,立即轉過身,揚長而去,大步流星走回太師椅,此刻好像忘記自己有一條腿是瘸的。
胡乾樞朗聲說:“眾位也看到了,我多說無益,事實勝過雄辯。壟斷一脈、打壓同行、正邪不分,這還是正道之首嗎?”
說完,召喚一名弟子送上一個錦盒,胡乾樞將錦盒放在身後的茶桌上。接著說:“另外,今日還有一事,邀請眾位前來,就是想告訴各位,我才是汪門正宗。”
說話之際,雙手緩緩開啟錦盒,恭恭敬敬地端出一方玉,遠遠看去,這塊玉只有手指般大小,晶瑩剔透,綠油油地閃著光。
胡乾樞雙手托住這塊玉,緩緩地移動著手臂,生怕損壞了這塊玉的一點一滴,停在方天師的眼前,方天師惺忪的眼睛瞄了一瞄,艱難地點了點頭。胡乾樞又緩步走到另外兩位老者面前,二人也都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取玉、捧玉、看玉,說來簡單,胡乾樞卻惜如珍寶,每一系列動作慢條斯理,前後得有十多分鐘。
這時,投影幕布上出現了這塊玉完整的模樣,正反兩面各一張照片,綠油油的正面刻著一個篆體的“陰”字,背面刻著一個篆體“陽”字,由於這兩個字雕琢而成,和玉體顏色一致,不易分辨,只能靠著輪廓辨認。玉體各種形狀的紋路盤繞,看似毫無規律,又好似有著規律。
胡乾樞這才開口說話:“這正是玄黃玉。”語氣擲地有聲,每個字都剛勁有力。
這時,在座眾人又是一片譁然。
胡乾樞向著還在愣神的魏子夏發問:“魏子夏,既然你是汪門中人,我想問,這是不是玄黃玉?”
魏子夏支支吾吾地說道:“是……是……玄黃玉。”又慌慌張張地接著說:“可是……可是,我沒有見過,只是知道它的形狀和紋路。”
聽到魏子夏的肯定,現場更是一片嘈雜,左右相互議論著。
胡乾樞又說道:“玄黃玉,六件洪荒法器之首,汪門的鎮門之寶,正道的掌道之源。擁有玄黃玉者,則是汪門的門主,也是正道門人的主心骨。”又問向魏子夏:“魏子夏,請問汪門還有玄黃玉嗎?”
魏子夏閃爍其詞地答道:“汪門當然有玄黃玉,在師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