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山怒哼一聲,提高嗓門,再次吼道:“虛張聲勢,還不快快現身!”
說完後,腳踏北斗七星,向橋面邁了幾步,這時我只能看到他粗略的背影輪廓,再過一陣,他也完全消失在霧氣之中。
我心中十分焦急,立馬推開車門,持棗木令舉過頭頂,向橋面衝去。
站到橋頭,我仍然沒能看到張承山的身影,四下都是詭異的笑聲、悽慘的哭聲和撕心裂肺的叫聲,不敢再往前走去。
不多時,見橋中央身影閃動,幾道光芒隨著身影轉動。瞬時,雲霧湧動速度更快,詭異的哭叫聲更加急切,風也越刮越大。
我站在風中,抓住橋頭的石欄,幾乎被風吹起來,耳邊充斥著各種恐怖的聲音,彷彿來自於地獄的嘶叫,湧動的雲霧就像浪潮一樣,拍打著我的身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消停了,風漸漸變小,霧氣逐漸消散,詭異的聲音戛然而止。
張承山,一人一劍,一座長橋中,緩緩走出霧氣。
我知道這次鬥鬼中,張承山勝了一籌,急忙趕上去。見張承山面容慘白,不住喘氣,想來是剛才消耗過甚。
我急切關心他身體狀態,張承山只道不打緊,讓我撥通女孩舅舅的電話。張承山邊往車上走去,邊在電話中說:“你們可以枕著那道符文睡覺了,今晚不會出事了,我已經平息,晚上就不回村了,明天再過去。”
女孩舅舅在電話中說道:“這裡的大風頓時停了,一切平靜了下來。”張承山這才放心。
我再次開車穿過橋面,此刻霧氣已消散殆盡,藉著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對岸大路的輪廓,我頓時覺得沒有霧氣的世界多麼清新。
兩個學徒從沒經歷過這等怪事,感覺撿回了一條命,此刻驚魂未定,但對張承山的欽佩之情溢於言表。
果不其然,我們順利駛過長橋,打破了鬼打牆,一路上不再陷入迴圈,徑直回到了住所。一路上,張承山一言不發,我偶爾問話,他也是擺手示意,似乎傷得很重。
第二天上午,我們來到鋪子裡。張承山面色依然憔悴,血色全無,臉頰的蒼白還未褪去。我們也得知昨晚龍湖村果然平安度過,沒有出事,怪夢也沒有出現,但是雷鵬舉的女兒依然中邪,沒有痊癒。
我有些疑惑,在橋上張承山力戰,大勝而歸。既然打贏了這場仗,雷鵬舉的女兒怎麼會沒有痊癒呢?
之後我才知道,那晚一共兩隻鬼,張承山使出道術,鬥得兩敗俱傷,並沒有完全打贏。
我們在龍湖村遇到的怪事,張承山都電話和蕭先生說了。蛇骨架、蝕骨蟲、墳頭草、墳頭立向空針,蕭先生也都第一時間獲知。不斷出現的長橋、橋面的鬥法,蕭先生也是昨晚就悉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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